思維停頓,胸口的劇痛令男人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不知道什么時候,對方的身前居然多了一團涌動的沙礫,將他控制的觸手全然抵擋在半途,而在他看來必死無疑的男人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祝覺確實有收刀的動作,但那可不是為了脫戰,而是為了更有力的捅上去。
有清道夫護著,這種程度的攻擊對他不會有任何效果。
轉動刀柄,簡單的上挑,望著對方從胸口到右肩膀被三日月太刀強行剖開的巨大傷口,祝覺頗有些失望的收刀后撤。
“看來我還是高估你了,你連預告片都不配,我手機的電量可是用幾百聯邦幣換來的,用在你身上似乎是虧本了......嘖嘖嘖,看來你好像還有些別的手段?”
祝覺自然不會認為一刀就能干掉銜尾蛇組織的干部,嘲諷之余,他也注意到了對方傷口位置涌現出來的黑色菌絲。
它們就像是彈力膠一般粘合在傷口中間,不讓其進一步擴大,緊接著又在對方的咆哮聲中將傷口兩側的皮肉強行拉扯到一起。
不過短短數秒,能讓普通人徹底死透的傷口就這么被重新粘合!
“隨意變化形態不說,連這種程度的傷口都能恢復如初,感染者們的體內可不存在黑色菌絲,這么說來,它就是你們和感染者之間的最大區別......銜尾蛇組織的實驗成果,就是它,對吧?”
祝覺也不急著搶攻,就這么站在原地看對方恢復傷勢,對方體內的黑色菌絲讓他立刻就聯想到當初通過意識轉換看到的銜尾蛇組織內的實驗內容。
眼前這個銜尾蛇組織的干部在與顧銀杏的對話中就提到像他這樣的人在銜尾蛇組織內極少,而祝覺看到的實驗過程失敗率同樣高的驚人!
這讓祝覺不由得懷疑眼前這個家伙就是銜尾蛇組織實驗的成品之一。
對于祝覺的猜測,銜尾蛇組織成員沒有任何言語上的回答,只是陡然從全身涌現的黑紋卻說明了一切。
抬手向著祝覺勾了勾,旋即轉身撞開客廳一側的窗戶,躍入屋外的風雪當中。
“呵,居然還懂得轉場,有點意思。”
回頭看了眼門框上的手機,對廊道內的顧銀杏說道,
“拿上手機,記得不要錯過戰斗畫面,青鳥現在沒法用,只能靠你客串攝像師了。”
空間戒指里的青鳥是在曙光城內買的,電量應該還有,只是現在底層社區根本沒有網絡可用,祝覺自然也沒法操控,清道夫待會兒得輔助戰斗,只能讓顧銀杏先頂上。
......
風雪夜。
祝覺扛著三日月太刀,走在顧銀杏住所外的街道上。
沒有絲毫光源的街道,附近的燒烤攤早已收工,呼嘯的寒風席卷著街面上的零碎雜物飄飛至無邊無際的黑暗當中。
“這段要拍嗎?”
顧銀杏穿著祝覺的外套,有些拿捏不準拍攝的時機。
“當然,這部分要著重拍攝我的背影。”
祝覺頭也不回的往前走,等到了街道中段又突然停步,悶聲說道,
“東南方,抓拍!”
顧銀杏舉著手機,花了幾秒鐘辨別方向,轉身的同時,鏡頭內風雪中便多了一只飛撲而來的恐怖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