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備部的作戰部隊一直在污染區外緣徘徊,用無人機采集樣本,建立隔離帶......除此之外我看不到他們有想攻進去的意思,我觀察了一個多小時,偶爾有人開槍或是使用火箭筒,也是有節制的進攻,像是在測試污染區的特性。”
35號社區醫院附近的旅館內,顧銀杏拿著相機,眼睛盯著視頻的同時跟旁邊剛從34號社區回來不久的素子說著自己剛才的觀察結果。
“之前的兩次失敗再加上污染區的情況確實特殊,千帆城警備部第一次應對這種情況,或許正在等高層指示,不過這個時間不會太久,現在防疫所還有警備部的高層都清除,37號社區內的污染區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清理掉,否則后患無窮!”
盡管之前根本就沒見過顧銀杏,但因為是祝覺的朋友,還是反抗銜尾蛇組織,跟它有仇的人,所以素子并不忌諱與顧銀杏討論些比較重要的內幕。
兩人說話的聲音是刻意放輕了的,因為另一邊祝覺正橫躺在床上跟人通話。
“梧桐,視頻是我發的,云圖那邊你不用過多的接觸,給他們一個銀行賬號就行,至于商業贊助還有聯邦政府那邊可能的聯系,你不要理會他們,我想你應該能看出來,我發這個視頻不是為了盈利,我在千帆城找到了‘零’組織,具體的情況現在也沒時間跟你詳說......你跟荷葉要小心,沒有提前通知你們是我的疏忽.......我知道,那就這樣,再見!”
《不可名狀:重啟》的發布是在黃昏時分,由素子單獨負責,當時祝覺還在39號社區研究那頭感染體,自然沒有空閑告知李青蓮還有吳桐,只能現在補上,讓他們能知道個大概情況。
當然,更多的是祝覺要提醒他們,這一次怪誕工作室的重啟已然不同五年前,當年他們的主要目標是賺錢,但五年后的現在,情況已經截然不同。
祝覺當年因為身體趨于崩潰而前往格陵蘭島尋找自救的方法,最終鄴城被“零”組織摧毀,所幸幾個朋友都沒出事,但即便如此,這事兒依舊成了他心里最大的疙瘩。
現在又一次跟“零”對上,祝覺并不打算將梧桐和荷葉牽扯進來,他們沒理由跟自己一同冒風險,所以才特地在通話中讓他們不要與云圖還有聯邦政府有太多的聯系。
事實上吳桐還有李青蓮其實也能察覺到祝覺話里話外的意思,只不過沒有明說而已。
這要是拍電影,他們會說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或是生死與共的話,但這是現實,經歷過鄴城大災變的兩人都知道,他們其實已經幫不了祝覺太多,強行跟上去,到頭來反而容易成累贅。
一切盡在不言中而已。
至于對祝覺突然發布視頻的行為,兩人倒沒有多大的意見,畢竟在他們心里從來都認為祝覺是怪誕工作室的唯一核心,也只有他有權決定是否要繼續拍攝或者說發布視頻,而且看完視頻的他們也知道最后一幕被血水斬斷的O是什么意思,因此在通話中更多的是想知道祝覺現在的情況。
掛斷通訊,將手機放回兜里,祝覺看向房間內的另外兩人,剛才她們的對話他其實都聽見耳里。
此時已經入夜,房間內是靠著兩根蠟燭在照明,窗外倒沒有想象中那么黑暗,因為距離社區醫院較近的緣故,那邊的燈光還是有一部分延伸到這里,不能說多么明亮,但這單薄的光線仍舊將街面上的晦澀驅散不少。
“素子,你幫我把這段視頻剪一剪,將體育館內的那一段還有感染體出現的那一段單獨摘出來。”
拿起桌上的盒飯,隨意的扒拉兩口,向顧銀杏也招了招手,
“你也過來吃,素子的身體特殊,不需要吃人類的食物。”
這是琳在十幾分鐘前送來的,外包裝上還有某某快餐店的標簽,這是千帆城政府分發給政府雇員物資中的一部分。
社區醫院雖然恢復了供電,但食堂內根本就沒有那么多的食材供應,最后也只能通過空艇從其他社區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