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視線中的觸目可及,是在他掌控中同樣觸手可及的嬌艷鮮花。
只屬于他一個人的珍藏品。
秦珩感覺自己這么多天越積越重的氣就這么無知無覺散了個干凈。
氣消了,不想逗她了。
陸杏禾一晃眼,視線里亮起光,是窗外透進的月色和路燈。
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籠罩感突至。
野獸要開始進食時的眼眸,屏退理性,幽暗深邃。
專注地只在黑暗中倒影著她的輪廓。
所有聲息退避,只余下獵物的心跳和輕喘。
秦珩血液滾燙、呼吸沉重炙熱。
陰影如墨,隨著他彎腰俯身的動作籠罩壓制。
是獵物被食肉動物鎖定時,本能感到危險的戰栗。
下沉。
半軟半化的棉花糖嬌氣委屈的控訴,“脹。”
她嫌棄自己的味道,這時候不給親。
秦珩氣消了,也不難為她,手指穿梭在她的發間低頭咬了口她的脖頸。
聽她抽氣,心情舒暢,“忍著。”
他這趟去黎城近十天,原本半個月的行程規劃,壓縮到今晚匆匆趕回。
十天的分離在情緒上被理智壓縮折疊,她每次都回答想念,但從頭到尾沒問過歸期。
她不盼著他回來,百分之九十九是哄他的假話。
剩下的百分之一是他自己給自己找補的空余。
半天的哄哄咬咬反糟得他自己隱忍滿身汗。
空了這么多天,她像顆默默藏著小珍珠縮攏貝殼的珍珠蚌,他像一直被吊著兔子吃不上越來越燥的狼。
越發不適。
還好身體的反應遠比情緒真實。
他太知道小珍珠的可愛。
原本很有骨氣要跟他鬧脾氣的小姑娘沒一會就手臂搭著他的脖頸抽抽搭搭的大喘氣。
“爽了”
聽再多次陸杏禾也還是習慣不了他這種過于直白的話,下意識緊繃。
沒回話。
秦珩吸了口氣,拍了一下她的腰。
“別用力。”
“放松點。”
怎么可能,陸杏禾偏不聽他的,反正現在情有可原。
秦珩抽著氣來咬她,陸杏禾及時躲開他的唇,伸手捂住他的唇。
沒說話,但瑩潤潤的眼睛直白透出嫌棄。
秦珩好氣又好笑,硬邦邦的是小珍珠,這會又是半化半軟的棉花糖,怎么樣都束手無策。
那就,再軟一點。
抱著她起來,“扶好,到我了。”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陸杏禾還是頭皮發麻,“你快點。”
秦珩手指在她發間,力道很適中,物理力混合著心理力,頭皮的麻癢像過了電流全身蔓延,身后的野獸終于露出獠牙,“看你表現。”
天邊漸亮時窗沿透出些白茫茫的微光,陸杏禾都感覺自己是不是開始出現幻覺了。
“哥哥。”
秦珩額角的汗滴,視線凝著她,沒應聲。
陸杏禾抬起酸軟的手臂去勾他的脖頸,放軟聲音,拉長聲線,“哥哥,難受。”
秦珩湊近,氣息滾燙,“哪里難受”
陸杏禾在心里罵他,不要臉。
眨了眨眼,反正裝作沒聽見,一派無辜,“哥哥。”
秦珩修長的手指捻著她的下顎,以一種欣賞獨屬于自己的珍藏品的凝神專注,“寶寶要什么”
臭不要臉。
這會必須得哄人了。
陸杏禾心里氣呼呼,忍著酸脹,白皙的面頰上只余柔軟的乖順。
湊上去親了一下他的臉頰,軟糯的話語在他耳邊,“哥哥。”
“你最好了。”
秦珩試圖抵抗糖衣炮彈,一秒破功,眉梢眼角都因為這樣的花言巧語不受控的上揚。
沒忍住低低罵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