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生物靠近愉悅的本能,秦珩沒動,任由她像是淺嘗而止的貼觸又如蝴蝶般輕若風的停留。
身體的野性吞噬在叫囂,想把手掌心的人最好融入骨血,但理智上的愉悅超脫了身體的渴望。
原來,小牛自己貼上來的時候,世界安靜,只剩她的呼吸從耳廓旋如心臟。
她的吻就和她這個人一樣,柔軟緩和,安撫欲勝過情欲。
又像笨拙卻好奇的雛鳥,啄一下,貼一下,再啄一下,再貼一下。
而后感覺到安全與安心,這才放出柔軟濕熱的舌,輕舔慢磨。
想要啃噬的暴戾感涌上,人在他的禁錮之中,可以任他施為。
但唇上緩慢輕柔的吻,如此時屋外的漫天大雪,無聲的輕,悄然蓋過所有。
灼熱的躁動被撫弄,秦珩有點懶洋洋的被她銜著唇含吻,上挑的眼尾印出一闔長長睫毛的陰影。
他的小牛閉著眼,他沒進攻,她也沒緊張,小小的鼻尖挺翹在他視線中。
恬靜漂亮的臉頰認真到有種近乎虔誠的溫柔。
掌心的滾燙蔓延到指尖,扣著她手腕的手變成了摩挲。
一手攬著腰,一手握著她的手輕磨。
心底有個聲音問他,要不要聽一首
聽什么呢,秦珩被棉花糖一樣的云朵包裹,視線在她臉頰上游蕩,眉眼乖而雅致,鼻翼挺翹得恰到好處,唇,印著山花遍野。
陸杏禾沒出現之前,秦珩對于女人沒有什么特別的感知和想法。
從小身邊討好他的人多,這個圈子,不外乎權勢、金錢、美色、放縱。
類似進獻一般帶人來他面前的數不勝數。
更多的時候是百無聊賴的一掃,而后興致缺缺的覺得,不過如此,也僅是如此。
也有狗腿子跟他身邊幾年發現什么仙女都引不起他眼中的波瀾之后委婉的和李亞澤提過需不需要看看醫生或者什么外力治療。
那時候秦珩身邊沒這么軟乎乎的小牛,肆意妄為的狂妄,點了人去散打館任由其他人下注。
贏的那些全給人當醫藥費了,要不是他家里老頭子帶著人求到他面前,秦珩覺得以他那時的性子,能給那孫子連進三次icu。
但偶爾,酒多的時候,看著被帶到他面前任君采擷的女人,秦珩打量下來毫無波瀾的時候也會閃出一絲疑惑,他到底看不上,還是確實對女人沒興趣。
陸杏禾也不是仙女,初見那時候諾諾的怯弱,小心翼翼的瞄他,顫顫巍巍揪著衣角提要求。
抖在他心尖。
秦珩看著她揪著衣角握得青白的手指尖,一瞬間居然奇妙的感覺到了她的害怕。
秦珩不懂共情,從來沒有以己度人的體驗,那一瞬間顫栗的心跳,讓他知道起欲了,簡單的,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欲。
他想要她,整個人,從外到內。
秦珩覺得自己應該是急的,或者是一蹴而就的,但就因為她顫顫巍巍咬著唇不敢拒絕又掉眼淚的樣子。
他一個月都在溫水煮青蛙,從肌膚觸碰,到親吻,再一點點手指溫淺適應。
從陸杏禾出現在他眼中,不管是物質上還是身體上,秦珩沒讓她吃一點苦。
被她不聽話不受掌控氣狠了,人摔在床上也就吻得兇,其他地方沒舍得折騰她。
被她舔著唇,秦珩整個人的氣息都透出慵懶的和煦,嗓音也像剛潤過蜂蜜水,“想要”
陸杏禾手臂圈著他的脖頸,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