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萍激動得想掐人中確認,但因為化著妝,控制住了自己試圖放肆的手。
秦總萬歲以后您就是我唯一的總。
李亞澤側身,輕言提醒,“以后少帶著陸小姐折騰。這次是運氣好,看陸小姐份上秦總沒打算和你計較。”
劉萍撇了撇嘴,說到底,還是秦總那過度的控制欲,就在家里,還都是些女性,怎么了嘛。
怨不得杏寶煩他,這么大一個人,公司這么多事,注意力轉移點在旁的地方不行么,杏寶是個活脫脫的人,有獨立的思想,有自己的家人朋友,需要正常的社交和生活活動。
方才的愉悅勁瞬間被沮喪取代,劉萍垮了臉,努力維持著打工人對領導的敬意禮貌,“知道了李哥。”
從記憶清晰開始,陸杏禾在人前唯二哭過兩次,第一次,姚女士說不準備換腎,保守治療,能到哪天算哪天。
那時陸杏禾勸她,姚女士態度堅定,陸杏禾怎么說都不聽,說著說著姚女士先忍不住哭起來,陸杏禾忍了又忍,沒忍住,一邊哭一邊繼續勸她。
后來哭到崩潰,哭到說不出話,嗓子啞了好幾天。
那時候陸杏禾沒說,但她下了決心,姚女士的病,一定要治,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
其實這也是她會來秦珩身邊的契機。
至今沒敢讓姚女士知道,陸杏禾怕她自責,從來不提。
但姚女士多了解陸杏禾,畢竟是自己養大一天天看大的女兒,估計早早猜到了。
只是后來看秦珩,什么都給了陸杏禾最好的,姚女士看不見陸杏禾背后被捆住的枷鎖,也覺得如果她不在了,陸杏禾在秦珩身邊,總比一個人強。
所以也不說,兩人都默契的不提。
第二次,便是前晚。
也是秦珩第一次見她哭。
秦珩一直知道她倔,能忍,即便心里再慌,面上也崩得讓人很難察覺她的怯意。
第一次見她哭,從嗚咽到忍不住身體身體的顫動。
哪怕言語成利刃,扎得他呼吸停滯的刺痛,但緩和后,他還是先覺得對她不忍。
陸杏禾的眼淚,勝過她言語的利。
秦珩情緒平緩下來,后知后覺緩慢冒出思緒,提醒他,對小牛,他顧得少了,物質上給到了極致,那愛呢。
可是她的目光不能落到旁人身上,她的注意力和精力,都只能放在他這。
即便是對姚女士,秦珩那股要橫越理智的控制欲都差點失控。
剛開始的時候,秦珩是想過的,把姚女士直接送到米國去。
但往下細思,有點落實不下去,弊大于利。
而且,確實對她不忍。
她倔著忍著不言不語的時候,秦珩總覺得小牛傻愣愣的,要分心分神多顧著點,她不說,他也不能委屈著她。
但她這么一哭,秦珩是真的有點慌了神的手足無措,那晚和公司里幾個小年輕對練的時候,秦珩想的最多的,是他哪里遺漏了。
怎么就哭得這么委屈了。
連帶著他都覺得酸澀難捱的磨疼。
秦珩有意緩和不再戳她,陸杏禾也不想再提那晚和江茉聊天的事,那晚是實在委屈的情緒頂到了頭,否則她不會脫口而出那樣的話,侮辱自己,也侮辱秦珩。
只是陸杏禾覺得自己像蝸牛,也像沒落翅養不熟的雀。
她好不容易探出點觸角想試探的觸碰他的軟度,被秦珩這么猛的一戳,縮進殼子里連帶著之前探出去的觸角一并縮攏得嚴嚴實實。
那晚的事,兩人都沒有再提,秦珩沒覺得自己不對,但也沒覺得陸杏禾不對,他只是非常討厭有旁的人事物吸引她的注意力,特別是涉及到其他異性,慣來緊繃的理智的弦會斷裂。
只是他沒想到,在她的視角里,是他對她不信任。
秦珩沒辦法解釋,也無從解釋,他自己都無法理解自己對于陸杏禾過度占有欲的緣由。
只是試圖給她灌輸這樣的思維。
沒有別的,就是他理智難以控制的占有欲作祟。
陸杏禾不想再爭執,表現得接受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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