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牧城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未著寸縷的女伴纏上手臂“阿城,誰這么晚給你打電話呀。”
蔣牧城咬牙切齒“一祖宗”
周“祖宗”毫無心理負擔,打完電話繼續投入老同學聊天氛圍。
月是天上月“小貓怎么樣”
木木木“一直躲在沙發背后,沒人才敢出來吃飯。”
月是天上月“它是只膽小貓,需要多一點時間適應新環境。”
辛識月發現,如今的周顧森比學生時期更容易交流,起碼有來有往,不像當初情商堪比木頭。
高中那會兒,她有個關系不錯的朋友喜歡周顧森,問原因就是慕強。
周顧森不善交流,但回回穩居年級第一寶座。朋友是智性戀,多次被他的學霸光環折服,甚至托她遞小紙條,約周顧森周末見面。
可惜周顧森不懂情調,當面拒絕女生的邀約,還說此舉打擾到自己生活,徹底阻斷一切發展的可能。
那時的辛識月當然偏心自己朋友,覺得周顧森不該對女孩子說那么狠的話,單方面跟周顧森小吵一架“你還真是人如其名,木木木頭”
周顧森回了句什么,她已經不記得,但之后一段時間,周顧森連話都不肯跟她說。
憶起往事,辛識月長吁一口氣。
按照周顧森從前的性子,肯定不會私聊她推薦飯店,看來時間真的會改變一個人
也挺好,就當多個人脈,搞不好哪天周顧森想要辦理銀行業務,她還能拉個客戶
打工人的思緒逐漸飄遠,最后是周文萱的視頻邀請給她拉了回來。
“怎么突然要搬家”周文萱把手機擱到桌面,鏡頭對準天花板。
“我也不想,但房東要收回房子。”辛識月把房東的話復述一遍。
“天吶。”周文萱想到她屋里那堆東西,“你屋里那堆東西要怎么搬”
且不說辛識月私人用品繁多,光是攝影器材等雜物都占滿整個屋子,收拾東西無從下手,全部搬走更是噩夢。
周文萱的話堪稱精準打擊,辛識月捂著心口,“你是懂扎刀子的。”
剛開始她把這里當做臨時住所,隨著生活需要,這里添一點、那里添一點,經年累月堆滿臥室和客廳。
“那你趕緊找中介看房子,搬家都要耽擱幾天。”周文萱連忙催促。
辛識月對著屏幕嘆氣“年底工作本來就忙,光是圣誕節主題的寫真都接了四單,我哪有時間去看房子。”
像圣誕這種具有特色主題風格的節日很適合拍照,許多攝影都會趁此搭建內景,發布節日套餐吸引客人約拍。
辛識月一個月前就在客廳搭好內景,這個周末有兩個客妹約拍,她不能放人鴿子。
“我真佩服你,一個人打兩份工。”
“不一樣,攝影是我的愛好。”
“累死累活賺錢又沒時間享受。”周文萱是享樂主義者。
“話不能這么說。”辛識月想到今天的晚餐,如果她每個月領著固定幾千元的工資,或許根本不舍得點那么貴的外賣。
兩人掛著語音在租房a上搜了一遍,辛識月看得頭暈眼花,想起自己還有兩組客片沒修,頓覺生活凄慘。
揣著心事入睡,辛識月在床上輾轉難眠。
好房子租不起,價格低廉的又看不上,搬家也很折騰人,合租有風險,整租也無法安定。
其實她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生活。
隔天,辛識月頂著黑眼圈去上班,趙欣媛斷水路過還特意回頭看了眼“你晚上偷牛去了”
辛識月整理著桌面“別提了,失眠,三點多才睡。”
趙欣媛立馬倒回來,彎腰問“昨天那事兒給你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