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想父母了嗎還真是個孩子呢。貝爾摩德輕笑了一聲,語氣還忽然間轉得有些曖昧,輕聲道,如果不是琴酒說了點多余的警告,其實今晚我可以過去好好安慰你呢。
我扯了扯嘴角,想了想,還是把話給咽了回去其實就我現在的狀態而言,她過來我還真的會答應。這時候我還真想找個安全的人尋求一下單純的心理發泄的。不過既然都提到了琴酒老大了,那一旦我答應她很可能會發現不對勁,還是算了。
大概是我沉默的時間有點長,貝爾摩德也絲滑地把這個話題跳了過去,說起了正事不過你問的問題我倒還真的剛好知道這還和你的父母有關哦。
我的手倏地一下子攥緊了。
畢竟我和你的父母也算是朋友,當時我本來想接你到我這邊的不過boss說,你的父母曾經跟他申請過,如果他們出事的話,就把你交給新人執行組里綜合能力第一的人帶,還特別強調了不能超過二十歲。說到這里,貝爾摩德還輕笑了一聲,語帶調侃,現在來看,都不知道該說這一招是有先見之明還是引狼入室了。
我全程保持沉默。在對方說完最后一句,也忍不住輕笑了一聲,用誠懇的語氣回道“算阿陣他引狼入室吧。”
貝爾摩德不知其中情況,還被我逗笑了。
她不知道,我這句話其實說得十分認真。
雖然現在還缺少一些決定性的證據但是基本上我已經有
了一個大概的猜測。
我的父母應該是根據克格勃的那個“時間回溯”項目為基底,繼續深入研究從而搞出了這個“實驗”;
但是這個實驗其實沒有經過任何測試,并且更像是一個壓箱底的保底手段,無論成功與否都會有較為嚴重的后果,所以又被稱之為“潘多拉魔盒”;
如果加上雙縫干涉和觀察理論,我應該被我父母定義為了這個實驗的錨點,也因此,他們從沒有給我透露過這個實驗相關的事情,因為一旦被我知道,這個觀測就很有可能會失效;
然后就是最后的
我看向了那張寫著“多重時間回溯”的紙條,手指輕輕地撫摸上去,垂下眼簾。
如果這就是理由的話那的確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解釋了。
其實也不是那么難接受,畢竟我在最初也有過類似的猜測了這的確是第三方的力量嘛,不如說現在是另一只靴子終于落地了而已。
而且這也不能推翻什么嘛就算真的保護我是因為時間回溯從而被迫那么做,那么其實也有很多種規避方法的吧他偏偏選擇了最麻煩對我最溫和的那種而且他自己都說了有點喜歡我啊。像他那種類型的,那么說應該就是超喜歡了啊
我自我說服了一番之后,安心了一些,然后大腦理性的那部分開始運作了可是這就是他故意的啊。
我對他的感情本來就是他刻意放任的,但是他到底有投入了多少感情到底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因為這個時空回溯的存在讓他在某種程度上因為對我有完全的掌控感所以才這樣呢
心臟一下子有被揪住的感覺,我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好幾下才緩過來一些。
“有時候真討厭我那么聰明。”我嘀咕了一聲,捏住那張紙,狠狠扯下來,泄憤一般地揉成一團。
撕完這個,我感覺找到了一個發泄點似的,將原本貼著的紙條一張張地全部撕了下來。將墻上貼著的紙都撕得破破爛爛的、地上也一片狼藉之后,我才感覺好受了一點,看著房間里亂七八糟的樣子,默默地蹲下來將紙條都撿起來,焚燒銷毀之后直接下水道沖走,徹底地消除痕跡。
“啊還有一些痕跡需要消除呢。”我坐在沙發上,后知后覺,嘀咕了一聲,抬手揉了揉頭發,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我之前以為絕對不會主動打過去的號碼。
電話那頭接通之后,并沒有出聲。
我等了一會兒,不想浪費時間,就自己出聲了,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以為我是明美哈”
可可酒。電話那頭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憋悶,應該是想罵我的,不過還是在最后忍住了,你既然能拿到這個號,就證明明美沒事吧
“其實不和你扯上關系的話,她就一直挺安全的。”我真心實意地說道,“她脾氣好,我倒是挺想給你一巴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