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都想知道,到底是哪個倒霉蛋這么倒霉,一次性集齊了這么多絕命之毒
只是他似乎來之前便有了準備,此刻身上穿的是看不出身份的普通長袍,腰后也沒有別劍,頭上甚至戴著斗笠帷帽,除了正對面的柳善善,似乎沒人能看到他的樣貌。
只是隨著她的聲音一個字一個字落在空氣中,他臉上的神色也愈發詭異。
說不出是意外,還是其他。
他看人的目光,除了一如既往的陰惻惻外,還有一些讓人感到不寒而栗的寒涼仿佛在告訴她,往常的“陰惻惻”已經是他能給出的最和善的神情。
柳善善不由想到了很多很多。
她剛想叫住他,卻見他最后深深看她一眼,丟給了她一抹陰惻惻的目光,緊接著,人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不見了。
似是用了傳送符之類的東西。
柳善善卻遲遲沒有回過神來。
無藥可解,是真的嗎
二師兄,竟然要死了嗎
她想去追,可想了又想,到底還是按捺住沖動。
經過這幾個“病例”,周圍的人群比之前瘋狂許多。
縱使有人仍舊在懷疑真假,但就是抱著打假的態度,也紛紛蜂擁而上,擁擁擠擠地排著隊想要讓她看一次診。
她雖頻繁走神,卻還是沒忘記掙錢這件大事。
一連又診了好幾次后,木牌上寫著的價格,也被她提到了“五十靈石”。
縱使如此,她攤前的人也絲毫不見減少。
考慮到大眾的經濟水平,加到五十后,她便沒有再繼續往上漲。
只是越到后面,“無病”的人便也越少。
至于生了病的這些,大多都想要得柳善善一個藥方。
柳善善“”
說好了望聞問切,那可就真的是望聞問切。
藥方什么的,她是一點兒也不會寫。
除了標明了治療方案和治療藥物的,面對大多數人,她都只能客客氣氣地指向藥花峰方向,讓他們去那兒找專業的藥修開藥。
一連診了幾十個,任務進度順利變作了5050。
柳善善看了看技能,發現所剩時間不太多,便決定暫時休息,將之關掉。
收攤的時候,扒拉著到手的靈石認真數了數,算上部分人額外打賞的靈石,到手的一共有三千八百。
三千八百
這可是她頭一次,在只靠自己的情況下,賺到這么大一筆金錢。
她有些感慨,覺得非常有紀念意義,于是專門找了個單獨的小袋囊,將它們放進去,決定好好珍藏起來。
收了攤后,柳善善開始往外走。
一邊走邊出神,一邊出神一邊左顧右盼。
也不知出于何種心理,她總覺得二師兄應當沒有走遠。
于是便試探著繞著這不大不小的長道,搜尋了一圈又一圈。
確定沒有看到他的身影,不由開始嘀咕。
即將走出小巷的時候,她有些猶豫要不要這么快解除身上的易容。
事實上,她覺得她有必要去找一找二師兄,同他聊一下他身上的毒。
雖然早已從游戲系統和周圍弟子的口中得知,他中的這些毒都是些無藥可解的奇毒,但她心中并不這么想。
一定還有希望的。
不在交易集,難道他已經回了歸劍峰只是,以柳善善現在的裝扮,很有可能無法順利進入歸劍峰。
若是解除身上的易容總不能要以小師妹的身份去找他聊吧
她不行她不可
柳善善一時有些犯難。
就在她決定要不要回到剛剛的交易集附近,多待一會兒,守株待兔的時候,身旁忽然襲來一道陰陰涼涼的寒風,緊接著,手腕一重。
眼前迅速陷入一片昏暗。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柳善善發現自己竟被人拽入了一條狹窄到僅能一人通過的小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