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完全遵循內心想法,而拋卻其他,那和畜牲有什么區別呢
但是沒有用。
心底的吶喊制止不了四肢的動作甚至,她的雙眸都是睜開的。
她親眼看著自己,在那魔念的催動之下。
一步一步,朝前走去。
若面前有鏡子,她想她恐怕已經能看到鏡子里,面目已經變得猙獰的自己。
“嗡”的一聲輕響。
殘月劍無聲落入她的手中,她提著劍,提線木偶一般,在黑漆漆的夜里,摸黑朝前走去,然后
“嘩啦”一劍,將小黑布包一把挑開。
露出了里面軟趴趴,黑乎乎的團子。
心底的惡念一瞬之間噴涌而出。
柳善善在這一刻感知到了自己無窮無盡的,不該存在的渴望。
緊接著,她看到自己一把將窩在里面猶在昏睡之中的軟綿綿東西,一把薅了出來。
與此同時,聽到自己,用猙獰咆哮般的聲音道“你怎么可以睡這么久這么久”
“不就是嘗了一小口酒嗎”
“睡這么久是什么意思啊啊”
“能不能給我醒一醒”
也不是不是巧合,在她這
一番話嚷出來后,腦袋里一直重復念經的魔念,忽然就閉口不言了。
沒錯
這就是她這幾日以來,最大的渴望。
每每感知到師父在身后的背包里,并且睡得正香,每每感知到眼前出現了棘手問題無法解決的時候,她都非常,極度地想要,將正在昏睡中的師父給敲醒。
只是,她不敢。
一是因為身為徒弟,天然對師父有敬畏之心。
二是覺得,師父又不是小孩子,不至于貪睡,等到該醒的時候,肯定就會醒來了。
正因為這樣那樣的顧忌,才眼睜睜地放著師父睡了這么久。
天知道她多想喊醒他。
可想歸想,她是不敢這么做的。
縱使在魔念支配下,做出了這樣瘋狂的舉動,柳善善殘留的神智還是被嚇得夠嗆。
怕師父生氣。
更怕師父會不會在生病療愈,萬一被她打斷,折騰出個好歹那可怎么辦
心中正這么想著,忽然就見眼前的黑乎乎小團子,忽然便在她手中,微微一顫,緊接著,圓滾滾的身子,原地搖晃了兩下。
片刻后,也不知道是不是眼睛出了問題
柳善善竟看它,輕輕張開嘴巴,打了個頗為秀氣的哈欠。
看起來像是睡得不錯。
原來是真的一直,在睡覺啊。
再然后,就見小團子歪著腦袋看向她。
看神情似是有些困惑她為何在生氣。
把睡得正香的師父喚醒聽上去就很大逆不道。
柳善善本是想趕緊道歉的,但誰能想,那魔念竟還頑強地存活在她的腦海里。
就這樣看著師父,道歉的話語沒有說出來,倒是心底的另外一道渴望竄了出來。
她盯著他,用兇神惡煞的表情,將臉貼到柔軟好rua的團子身體上,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上天給她作證。
這真的不是她自愿的
更可怕的是,就聽“呼”的一聲。
霧氣繚繞而過,一陣天旋地轉之后,柳善善正人跌坐了下去,而她的嘴巴,竟然壓在
師父那異常白皙的脖頸上。
啊
他怎么在這個時候變回了人形
抬頭的一瞬,看到師父比她還要迷茫的眼神。
于是,魔念再度占據上風。
柳善善聽到自己用霸道而又不講理的聲音,冷冰冰地道“快,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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