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圍在徐東硯身邊的幾個腦袋,表情都有些茫然。
等雨下小點兒可是雨都小了,還用得著她送傘嗎
“她是不是不想送”一人用手捂著嘴,壓低聲音說道。
另一人瞥了眼沙發上,仿佛沒察覺到這邊的陸澤南,也壓低聲音道“不能吧她那么喜歡陸哥。”
要不說,他們三天兩頭勸陸澤南喊人出來玩呢
都覺得這女孩真心一片,很不錯。陸澤南要么好好跟人談,要么就分了,這樣吊著很沒意思。
“這,這,可是陸哥醉得很厲害。”負責打電話的徐東硯說道,“你看看,要不打車過來,照顧他”
等聽到電話那邊的回復,徐東硯整個兒無語了“那,那好吧。打擾了啊。”
電話掛斷。
“怎么了”沙發上,仿佛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陸澤南,抬眼看過去道。
徐東硯拿不準他聽見沒有,搖搖頭說“沒什么。”
你女朋友可能要溜了,這能說
但就算白真真溜了,也是溜進季哥的懷里,跟他們這些人沒什么關系。
“她說了什么”誰知,陸澤南坐起來問道。
徐東硯就壞笑起來“喲,陸哥聽著呢我以為陸哥不關心呢。”
坐下,又開了瓶酒。
陸澤南不耐煩,看向旁邊一個青年道“你說。”
另一人沒徐東硯那么混,老實交代了“她說雨下得太大,出不了門。如果非得出門,可能她自己就淋病了,說不上是誰照顧誰。”
這借口吧,就很明顯是借口。
真要是喜歡,聽到陸澤南喝醉了,怎么不得風雨無阻地跑過來,勸他別喝了,趕緊把人帶走
但是怎么說呢,陸澤南對人也就那樣,現在人家心冷了,不在乎他了,多正常。
聽了他的話,陸澤南臉上冷冷的,沒有絲毫表情。
就在其他人以為他不在乎時,忽然陸澤南擱下酒瓶,起身就走。
“哎陸哥”
然而陸澤南很快推門出去了,消失在茫茫雨幕中。
“他干嘛去”
“不會去找白真真吧”
“他沒這么賤吧人家不理他了,就上趕著了”
“他不是一直很賤嗎”
幾人嘻嘻哈哈了一通,然后繼續喝酒。
n市的街道上,一輛灰色超跑疾馳在雨幕中,仿佛一匹失意的孤狼。
白真真的火鍋涮到一半,就聽到門鈴被人按響。
誰啊她好奇起身,走到門口,打開貓眼,往外看去。
當看到一張精致俊美,憔悴頹廢的青年面孔時,不禁眼睛睜大了。
陸澤南
她立刻合上貓眼,腳步悄悄地往后退,幾步來到餐桌前,拿起手機,飛快靜音。
雖然不知道傳言中喝醉了,需要人照顧的人,為什么來了這里。
但她吃著火鍋呢,可不想招待他。
招待他又沒錢。
“叩叩叩。”
房門又傳來響聲。
白真真已經把電視的聲音也關小了,這會兒重新坐在桌邊,一邊吃著涮白菜,一邊聽著門口的動靜。
桌上,手機的屏幕亮起來。
敲不開門的陸澤南,開始給她打電話。但白真真已經改成了靜音,他打不通的。
“咚咚咚”陸澤南放棄打電話,繼續敲門,“開門”
白真真不可能給他開門。
開了門,還要對他解釋,剛才為什么不開,是不是賭氣。
好像是個好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