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并不多話。她打定主意,不在季禮的事情上發表任何看法。
除非陸澤南掃了她的面子。
廖先生是業內有名的人士,前來為他慶賀生日的人有很多,但都不是陸澤南他們一路的。
不多會兒,幾個狐朋狗友又聚在一起了。
徐東硯今天穿著一身正裝,斯文禮貌地點點頭、笑一笑,乍一看上去,像是誰家精心培養的接班人。
只是,當他走過來,眉飛色舞地開口,立刻露餡兒了。
“嫂子好”他笑得燦爛,“嫂子今天真漂亮,給我陸哥長臉了。”
白真真嘴角抽了抽,沒搭理他。
徐東硯不往心里去,還笑嘻嘻地撞了撞陸澤南“陸哥,這次怎么舍得給嫂子花錢了”
陸澤南莫名其妙,有點嫌棄地往旁邊躲了躲“你在說什么”
“說你終于不小氣了。”徐東硯曖昧道,余光掃了一眼旁邊,“看嫂子這一身,終于像樣了。”
陸澤南有些聽明白了,他眉頭微皺“嗯。”
“你開竅就好啦”徐東硯很為他高興的樣子,“之前你摳的要死,我們都看不下去。”
白真真之前跟他參加聚會,都是自己咬牙掏錢置辦行頭,但她的身家擺在那,落到徐東硯等人眼里,就兩個字,寒酸。
但她今天這一身,很不一樣啊
那條裙子,是d家的新款,要十幾萬一條。
她濃密烏發間,若隱若現的耳墜,上面鑲嵌的是碎鉆吧就算是碎鉆,那也是鉆石,得五位數以上。
還有她的鞋。
手里拎的名牌包。
徐東硯粗略算下來,她這一身價格不菲他對時尚有些興趣,她身上的穿戴他都眼熟,不會看錯的。
跟他同樣出身的陸澤南,眼光當然也不會差。他后知后覺,自己一直覺得不對勁,是因為什么。
她今天格外光彩照人。
就算他曾經借給她五萬塊,可是五萬塊甚至買不了她手上的包。
陸澤南不想懷疑她,找了個借口,帶她去人少的花園里。
“什么事啊”白真真被他借口拉出來,仰頭問道。
她仰起頭時,露出纖細白皙的脖頸,而耳朵上的兩道碎鉆,也迎著月光閃耀起來。
她漂亮得像是誰家的千金小姐,根本不像是普通出身的女孩子。
“我忘記給你準備禮服了。”陸澤南終于想起來,他應該給她準備禮服的,“抱歉。”
白真真并不多么在意,說道“沒事啊。你以前也沒準備過。”
陸澤南喉嚨有些澀,又說道“抱歉。”
他不應該疏忽的。
可是,習慣使然他從沒有為她準備過。
自從交往以來,不管是帶她參加徐東硯等人的派對,還是出席宴會,他只讓她“不要穿得太隨便”。
別的,就沒做過了。
陸澤南以前不覺得什么,他那會兒對她的興趣已經淡了,整個人渾渾噩噩的,對她不上心。
現在終于想起來了,他艱澀地道“你買禮服的錢,哪兒來的”
“季禮給我買的。”白真真隨口說道。
陸澤南像是被從天而降的大石頭砸在腦袋上,整個人懵了一瞬“什,什么”
“季禮買給我的。”白真真看他一眼,變換了下語序,又說了一遍。
陸澤南眼瞳震顫。
臉上滿是不敢置信,下意識握住她的肩膀“你在騙我。”
她可能會向人借錢,比如那個不懷好意的季禮,主動借錢給她,并誘惑她應下。
但,季禮給她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