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里,其實沒白真真什么事了。
她可能是個腦子很軸的女孩,也可能是有些小虛榮但不承認的女孩,但不管怎么說,她是陸澤南的女朋友。
誰愿意女朋友的身上穿著別的男人送的衣服陸澤南又不是買不起
“嫂子,嘗嘗這個小蛋糕嗎很好吃。”徐東硯端來幾碟子小蛋糕,放到白真真身前的桌上。
白真真抬起頭“謝謝。”
“客氣什么。”徐東硯笑著說道,在她對面坐下,“陸哥不在,我們當然要照顧嫂子啊。”
說著,攬住旁邊人的肩膀“是不是”
旁邊的兄弟連連點頭“那還用說”看向白真真,熱情地拍胸膛“嫂子,別客氣,有什么用得上我們的,只管開口。”
這是嫂子啊
就算不是陸哥家的,也是季哥家的,反正是嫂子。
“謝謝你們。”白真真客氣地說。
陸澤南叫上季禮出去了。
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但反正不關白真真的事。
她沒錢又沒勢,就算出了什么事,也是他們有錢人的主場。
過了差不多一十分鐘,陸澤南和季禮先后回來。
季禮的臉上看不出什么,微微笑著,似春風拂面那般。
陸澤南就不一樣了,臉色冷得能掉下冰碴。他走到白真真身邊,對她伸出手“我們回去。”
“哦。”白真真將手遞給他,起身。在沙發上看了一圈,客氣地道“再見。”
視線落在季禮的臉上,微微點頭,就移開了。
但這點互動,落在陸澤南眼里,臉色更難看了,緊緊攥住她的手。
“真真再見。”季禮微笑。
“陸哥再見,嫂子再見。”徐東硯等人。
陸澤南拉著白真真,頭也不回地走了。
“慢點。”白真真低聲提醒,“我穿著高跟鞋。”
陸澤南沒吭聲,走出宴會廳,才把腳步放慢。
上車后,他繃緊著臉,一言不發。
任誰都能看出他心情不好。但白真真將腦袋抵在車窗玻璃上,看著窗外倒退的景色,也不發一語。
車子一路暢通無阻,抵達小區。
進了門,白真真換了鞋,又進臥室換回休閑家居服。
再出來時,發現陸澤南坐在客廳里,還是那身西裝革履的打扮。
身體陷入沙發里,正在喝罐裝啤酒。
白真真看了他一眼。
“你是在跟我生氣嗎”
陸澤南沒有抬眼,聲音微啞“沒有。”仰頭,又喝了一口冰冷的啤酒。
“好吧。”白真真便點點頭,“那我去睡了。”
剛要轉身,陸澤南的視線看過來了,她站定腳步,又道“還有事”
她一臉的坦然,無謂,好像今天發生的事,在她這里什么都不算。
“我跟季禮絕交了。”陸澤南放下啤酒,起身走過來,垂眸看著她,“你以后不用跟他來往了。”
那是他朋友,不是她的。
“哦。”白真真點點頭,仍然沒所謂的樣子,“我知道了。”
陸澤南緊緊盯著她。
她過于平靜,這令他心頭盤繞的怒火高熾,不僅沒有消減,反而愈燃愈烈。
“你為什么要跟他打招呼”他話出口,就忍不住了,“你明知道他對你有意思,你明知道我介意,你為什么還要跟他打招呼”
白真真定定地看著他。
“我故意的。”她的表情十分平靜,“你滿意了嗎”
陸澤南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悶得不行“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白真真拔高語調,仰頭盯著他,毫不退縮,“我就敢說,沒錯,我就是故意的”
“找他借禮服,我也是故意的”她望著他愕然的樣子,“我故意不跟你說,故意不提醒你給我準備禮服,在你問起來的時候故意說實話”
“怎么樣”她伸出手指,戳他的心口,“你是不是要問為什么”
陸澤南震驚得厲害,喉嚨發緊“為,為什么”
“因為我恨你”白真真更加用力地戳他心臟位置,望著他的眼睛里在冒火,“你一句,以后我們好好過,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