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東硯知道她喝醉了,沒再說什么,發動車子。
“你要帶我去哪里”車子駛出一段距離后,她忽然反應過來似的,“不,我不要走,我不走,我和季禮在一起,送我回去”
她說著,還解開安全帶,要推開車門下車。
把徐東硯嚇得,一頭的冷汗“你別動”
幸好車門自動上鎖,不然這一下可真要了命了。
白真真推不開車門,就抵在車門上,低聲絮絮叨叨著。
徐東硯聽不清她說什么,只見她沒有再發瘋,打起精神開車。
“這是我家。”他把她帶到自己家,“你先坐會兒,我給你倒水。”
他自己住的公寓,打理得很干凈,他雖然是個浪蕩不羈的人,生活細節上卻很到位。
給她倒了一杯蜂蜜水,端過來“喝點兒吧。”
“謝謝。”白真真接過來,低著頭,小口小口地喝起來。
她有些醒了。
徐東硯知道她尷尬,他這會兒也有點苦惱,他是混賬,但是趁虛而入這種事卻也做不來。
看著她傷心失意的樣子,他下不去手。
“你想開點啊。”他勸道,“沒什么事過不去的,都會過去的。”
白真真低著頭“嗯。”
徐東硯抓了抓頭,不知道說什么,于是問道“你餓嗎我給你做點吃的”
“會不會太麻煩了”白真真抬起頭,露出一雙意外清澈干凈的眼眸。
沒有哭過的痕跡,清清亮亮的,令人心頭一震,又不禁憐惜。
她實在是個堅強的女孩子,被強迫分手,卻只是絮絮叨叨就過去了,連哭都沒哭。
徐東硯坐直一些“不會,我自己也要吃。”
他站起身,往半開放式廚房走,翻了翻冰箱里,問道“有沒有忌口”
“沒有,謝謝。”輕輕的聲音從客廳里傳來。
背對著客廳方向,但徐東硯能想到沙發上坐著的女孩子,倔強的臉龐,清亮的眼眸。
嘶。他一邊切菜,一邊止不住嘴角上揚。
是是是,他就是個混蛋。現在人都掉到碗里了,他不收下,他還是人嗎
白真真坐在沙發上,打開手機。
季禮給她打了十幾通電話,每隔十分鐘就打一個,還發了二十幾條消息。
白真真逐條翻看。
季女士很坦蕩,在她走后,她仍然留在別墅里。等季禮回來后,對他說了這件事。
真真,你不要聽她胡說。
我喜歡你,跟任何人無關,季家是季家,不代表我。
我是真的喜歡你,你相信我好不好
真真,你在哪兒我現在去找你。
真真,回我電話好嗎
白真真一條都沒有回。
唯有的心情,是一絲絲的惋惜他們才剛在一起,沒幾天。
早晚要分的,但這也太早了,季女士出現得太快了。
不過,意外之喜是季女士打過來的分手費。她原本沒打算薅季禮羊毛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