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回到小區時,遇到了鄰居,她根據記憶叫了人。
然而,走出去不遠,她腳步頓了一下。
身后傳來竊竊私語聲,聲音不大,她們大概沒想到她能聽見
“呶,白老四家的閨女。”
“聽說是被人甩了,給人當小三,被大房發現了,攆回來了。”
“天天待在家里不出門,我瞅著是傷了身子,多半是懷了孩子那啥了。”
“造孽喲。”
臉上的閑適轉淡,白真真回過頭,朝身后看去。
察覺到她的視線,幾個長舌婦頓時住了口,還有些訕訕,裝出熱情的樣子“真真啊,你還有啥事啊”
“沒什么。”白真真淡淡道,“就想問問您幾位的兒子,長眼了嗎”
幾人聽了,臉色頓時一變“你怎么說話的”
“這話我只說一遍。”白真真仍舊是神色淡淡,然而眼眸轉冷,“下次,幾位的兒子可真就沒眼了。”
面對幾人驚疑不定的神情,她不再多說,轉身慢悠悠地走了。
缺德的人,生兒子不長眼。如果長了,那就是長錯了,找人給他們縫上就是了。
這次直到她走遠,身后都沒有傳來聲音。
回到家,梅芬和白壽祥都不在,兩人白天上班,最早也要下午五點回來。
白真真換上拖鞋,把襯衫和牛仔褲也換下,穿著棉質短袖短褲,從門口的西瓜堆里抱出來一只,到廚房切瓜。
白壽祥買了十幾只西瓜,他這個人挑瓜的技術不怎么樣,白真真隨手抱了一只,切出來就不太好。
熟過頭了。
但她吃人嘴軟,也就不挑了,抱著半個西瓜到客廳,打開電視,找個電影看起來。
“咔嚓。”
房門被鑰匙擰動,打開,梅芬拎著一袋子菜從外面走進來。
“媽。”白真真從客廳里探出頭,叫道。
梅芬一抬頭,說道“真真啊。晚上想吃什么媽買了魚。”
“媽,你臉上怎么了”白真真皺眉,站起來,走到她身邊道。
梅芬的左邊臉上有血道子,她別開臉道“沒啥。遇到貓了,貓撓的。”
“那你得去打狂犬疫苗。”白真真端詳兩眼,說道。
梅芬推開她,換了鞋往廚房去“知道了,知道了。”
“媽,今天姚峰他媽,還有張利他媽,還有一個女的我不認識,罵我來著。”白真真跟著她走進廚房,抱著手倚在門框上道。
梅芬剛把魚倒進水池里,聞言眉頭一豎,扭過身“什么”
“罵你什么了”
白真真撅嘴,說道“反正不好聽。不過我也沒白白挨罵,我罵回去了。”
梅芬臉色陰沉,一句話沒說,拿起菜刀就往外走。
“媽,你干什么去”白真真忙拖住她。
“你放開我”梅芬拉開她,“嘴上長瘡,腳底流膿的東西,我這就去問問她們,編排別人壞話,良心不會疼嗎”
白真真一手按在門上,說道“你看你,她們既然說得出口,那肯定沒覺得怎么樣,你拿著刀上門,還要變成你沒理。”
“那我也不能讓她們胡亂編排”梅芬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