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真真拿著鄭柏的卡,到處去玩。
花鄭柏的錢,她心里一點負擔沒有,跟刷自己的錢一樣。不,更快樂一點。
白太太給她打過錢,她原封不動,留在卡里了。
白家已經是過去式了。她對白太太的養恩,都在那塊玉里了。至于白先生,他只把她當投資,那就別怪投資失敗。
周遙星、莫象林這些人,以后也不會有什么關系。
她坐飛機,坐高鐵,坐綠皮,坐大巴,徒步每到一個地方,就是吃喝玩樂,拍拍照片,發發朋友圈。
偶遇小帥哥,就請人家喝杯酒。嗯,刷鄭柏的卡。
不僅刷他的卡,還跟小帥哥合照,臉貼著臉的那種,做成九宮格,發朋友圈里。
她倒要看看,鄭柏能忍多久。
“喂,你這女人,眼睛是壞掉了嗎”
“那么丑的男人,你跟他喝酒快去醫院看眼科”
“這個眼歪嘴斜的是什么鬼”
鄭柏沒忍多久,他在發現她連著三天發不重樣的九宮格之后,就忍不住聯系她了。
“不好看嗎那我換一個。”白真真就說。
她每天換一個。
有年輕的,有成熟的,有陽光開朗的,有文質彬彬的,有沉著內斂的,有四肢發達的
主打一個聽勸。
只要鄭柏說不好,她隔天必換。
直到這一個,白真真說“不,我覺得他很帥。”
“帥什么啊小家子氣,別別扭扭,兩只眼睛都不對稱,鼻子長哪兒去了怎么看怎么丑,整的吧”
白真真直接掛了電話。
從沒有被她掛過電話,甚至車禍以來她對他要多可愛有多可愛,鄭柏不禁呆住了,拿著手機,發起呆。
“干嘛呢”鄭二哥從樓上下來,瞥了他一眼道。
鄭柏沒出聲。
他此刻沒心情跟外界交流,滿腦子都是,她掛他的電話,她喜歡上別人,還是一個要多丑有多丑的男人。
那是她的狐貍嗎她被他馴服了那他怎么辦
“喂,鄭柏。”鄭二哥走過來,見弟弟狀態不對,拍了拍他肩膀。
鄭柏遲緩地轉頭,看向他“哥”
“怎么了”鄭二哥驚住,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發生什么事了”
鄭柏說不出來。他哽咽著,低頭抹眼睛。
是他讓她走的,他這樣子又給不了她幸福。可是她喜歡上別人,他心里真難受。
“好了好了。”鄭二哥抱住他的頭,笨拙地安慰著。
弟弟這樣,全家人都做好了他崩潰、歇斯底里、性情大變的心理準備。
但這還是鄭柏第一次哭。
要是白真真還在就好了,鄭二哥心里想道,她總能哄得弟弟高高興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