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玉瑤來往市區也有兩三次了,雖然路記不太清,但是這邊也沒有太多路口,大部分的她還有點印象,有一些確實得靠于燕秀常年坐大巴車的記憶來指路。
殷玉瑤上次和裴云圣去過一次市里部隊領被子,因為方向正好是和回朝陽農場相反的,所以印象還挺深。她在市里的開車速度更慢了,免的有孩子突然從胡同里沖出來來不及剎車。
車子開到部隊門口,上回有裴云圣在,遞交了證件后就進去了,這回殷玉瑤把車輛停到了大門附近,下了車直奔門口執勤的士兵而去。
門口的士兵自打這輛吉普車一開過來就已經注意到了,因為車牌號的原因他還是挺有印象的,是北京的一位年輕營長的車。可他看到駕駛室下來一個年輕的女孩子,頓時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見她沖著自己過來,士兵主動敬了個禮“同志,進入軍區請出示證件。”
“同志我是來問路的。”殷玉瑤連忙說道“我對象,他救火受傷了,我聽說被送到了市區的部隊醫院。我想問一下,部隊醫院在哪兒啊”
士兵連忙說道“從門口這條路繼續往北走,第一個路口往東二百米就到了,就在部隊的正北方向。”
殷玉瑤連忙道謝,回到車里發動起汽車,按照士兵指的方向開車而去。
士兵目送她離開,一回頭看到老領導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立馬打了個激靈,連忙敬禮“師長”
“剛才那個車怎么回事啊”趙利軍看向吉普車的尾巴,眼睛微微瞇了起來“那車我記得是裴云圣的車吧。”
“是裴云圣裴營長的車,之前登記過。”小士兵挺直腰板匯報道“剛才的女同志是裴營長的對象,他說裴營長救火受傷送到軍區醫院了,她趕著過去探望。”
“什么”
趙利軍一嗓子把小戰士嚇的一哆嗦,只能又重復了一遍“是裴營長的對象,裴營長受傷了送到醫院了。”
趙利軍擺了擺手,趕緊從門口拎了一輛自行車,騎著直奔醫院。
殷玉瑤將車停在醫院的院子里,下了車拔了鑰匙就往里跑。一進門,殷玉瑤就看到了指示牌一樓門診;二樓手術室;三樓
殷玉瑤確定了手術室的位置,連忙從樓梯沖上去,一直跑到手術間門口才停了下來。這個年代手術室沒有后世金屬的感應門,只有一個帶著玻璃的木頭門,但是進去這個門拐個彎才是一間間的手術室,照樣什么也看不見。
手術室外面也沒看到什么醫護,殷玉瑤也不確定裴云圣和晏明熙在不在里面。不過根據兩人送來的時間和傷情來看,此時應該還在手術。
于燕秀拉著殷玉瑤把她按在一旁的木頭椅子上讓她坐著,自己則下樓找大夫去打聽,正好在一樓門診有個戴著花鏡的老大夫。于燕秀連忙去詢問“大夫,請問今天早上從朝陽農場那邊部隊送來的傷者是在二樓手術嗎一個叫晏明熙一個叫裴云圣。”
“晏明熙裴云圣”老大夫站起來領著于燕秀到門口找登記處問了一句“二樓手術的有沒有一個叫裴云圣和晏明熙的”
登記的工作人員立馬說道“裴營長是左臂和肩胛骨骨折,晏營長是被樹枝刺穿大腿,都在二樓手術室進行手術。”
于燕秀確定兩人的確在手術室,連忙道謝回到二樓,輕聲和殷玉瑤說道“我問了大夫,他們倆都在里面。”
殷玉瑤點了點頭,眼睛看著手術室的方向,眼神里帶著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