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靈云給他擦完臉嫌這塊口水巾太埋汰,就直接丟了,祁靈云又給撿起來,皺著臉非要祁靈玉給他重新別到衣服上,別完還得摸摸頭說聲“乖”。
祁靈玉都被他矯情笑了,根本不慣他,意味深長的用拍西瓜的架勢拍了拍他腦袋瓜,什么都沒說,但仿佛說了千言萬語。
祁靈云莫名打了個激靈,捂著額頭茫然又警惕的眨了眨眼睛。
祁靈玉被逗樂了,他捉住想跑的祁靈云,往他身上一躺,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今天這么半天,腦子和身體都沒怎么休息過,消耗太大,他著實是有些累了,他現在這具身體一累就犯困,一犯困腦子就迷糊轉不動,幾乎是將打劫這件事拋在腦后了。
但架不住有些人就是經不住念叨,又菜又愛玩,非上趕著送人頭。
祁靈云半拖半抱著哥哥任勞任怨的走了幾步,突然耳朵動了動,“車車”
祁靈玉腦子正漿糊呢,發現祁靈云不走了,才后知后覺發現不對。
滴滴刺耳的喇叭聲穿透而來,期間還夾雜著一個有些熟悉的小孩的喊叫聲,“祁靈云你給小爺我站住”
祁靈玉立刻清醒了,他面色古怪的支棱起來。
黃色的兒童挖掘機越來越近,開車的祁靈陽換了身新衣服新裝備,腳踩七彩炫光的鞋子,身披紫紅戰甲,腰挎大寶劍模樣十分神氣,后座的祁靈昭孤單的抱緊毛絨熊仔,墨鏡都擋不住她的生無可戀。
祁靈玉
祁靈玉起猛了,看見獵物開著車來送。
祁靈云眼睛晶亮,扯著祁靈玉的一角,指著那臺黃色挖掘機,說出了迄今為止最清晰的兩個字,“我要”
“嗯,我也想要。”祁靈玉笑容和煦的點頭。
所謂千里送人頭,禮輕情意重,祁靈玉自然是笑納了。
短短三分鐘后,已是物是人非。
把著方向盤的祁靈玉姿態閑適的一伸手,眉梢一挑,祁靈昭很自覺雙手將墨鏡呈上。
祁靈陽失去了剛到手的挖掘機和任務手環,還被姐姐“背刺”,汪的一聲就哭了,丟下一句“我要告我爸”,嚎啕著跑走了。
祁靈昭面癱臉“”讓你別來非要來,沒挨揍就知足吧,我愚蠢的弟弟。
祁靈昭內心滿是腹誹,眼見著蠢弟弟埋著頭往反方向沖,她趕緊深鞠了一躬追了上去。
祁靈玉目送她背影遠去,收回視線目視前方,一推墨鏡,原地起飛,一路只留下祁靈云嘎嘎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