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霜眼圈紅紅,看著這兩人,頓了兩秒才說道“是那只契約獸,你們應該知道,我們飼育屋里面一直有只被退貨的受傷契約獸。前段時間我一直在照顧它,不過因為學院賽結束后放了個假,我回去了幾天,今天再過來的時候,我就發現它它已經沒了。”
聽見這話,付青下意識地重復道“沒了”
蔚霜點了下頭,意識到對方誤會,連忙又糾正道“不是出事了,是,是它被送走了。”
付青和嚴曙頓時不開口了,他們聽蔚霜說過許多次那只契約獸的事情,所以大致也猜到會是什么情況了。
那只契約獸身上有殘疾,要再戰斗幾乎是不可能了,對于御獸師們來說,無法戰斗的契約獸是沒有結契價值的,即便是再同情它,也沒人會拿自己的前程去開玩笑,收留這只可憐的家伙。
所以說那只契約獸不可能和誰結契,它現在被人送走,只有可能是被送去了契約獸救助中心。
嚴曙作為學長,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么安撫學妹的情緒,他苦惱地撓了撓鼻尖,說道“你也別太傷心,也許它在救助中心里比較能找到同伴,更能適應那里的生活,而且救助中心也不是太遠,你要是以后想它了,也可以過去看看”
然而他話還沒有說完,蔚霜就抽了抽鼻子,小聲說道“它不能待在救助中心里面,因為飼育屋的環境已經相當于小型救助中心,所以它早就過了一年的安撫期,它已經被直接送去放歸了。”
嚴曙霎時愣住,不出聲了。
付青的表情也有些驚訝,沒想到他們會處理得這么快。
他想了想最終也只能安慰道“也許它在野外可以過得更好”
不過話剛說出來,他就意識到一只殘疾契約獸,在野外求生是非常困難的,自己剛才的安慰簡直是在胡言亂語。
付青話語頓住,突然想到什么說道“也許它能像荷葉蛙那樣,遇到好心人收養照顧呢”
聽到這句話,不光是蔚霜,就連嚴曙也有些驚訝。
蔚霜抬起頭來,她淚眼婆娑,盯著付青看了會兒,想起來付青的荷葉蛙當時就是流落到了外面,最后被nc收留才好好在野外活了下來。
如果那只
契約獸也能有那樣的好運
如果真的能遇到像nc那樣的好心并且有能力伸出援手的人,那就再好不過了。
蔚霜低下頭,將兩手合攏虔誠地閉上了眼睛。
嚴曙有些看不明白“你在干什么”
蔚霜話語還帶著鼻音,說話卻認真萬分“我在祈禱,祈禱它能夠遇上好心人,祈禱它今后過得能夠很好。”
付青想了想,干脆也坐在她的旁邊,低頭雙手合攏閉上眼睛“那我也來幫忙,希望它希望它的傷勢能夠復原,希望以后還能再見到它,希望它可以長得又高又壯,以后實力超強。”
嚴曙滿頭問號“等等,你這愿望就過分了啊,許愿機你家的啊你一次許那么多”
付青有些抱歉地撓了撓頭,不過很快又對嚴曙說道“我的愿望份額不夠的話,學長你也來幫忙許一個吧,幫幫小契約獸。”
嚴曙“”
作為比兩人年長的前輩,嚴曙當然不會簡單地相信這種東西,他堅持地站在原地沒動,并且十分不屑地看著這兩個家伙。
然而當蔚霜用可憐巴巴的目光朝他看來,他僵住片刻,終于沒有辦法,拉著粉粉蝶坐下,低頭嘆了口氣也跟著祈禱起來“那那我就祈禱那只契約獸以后頓頓都能吃飽喝足,吃到喜歡吃的東西,做最想做的事情”
他話沒說完,蔚霜就聲音低低地抽了抽鼻子說道“它最喜歡的是漢堡,在野外可能沒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