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紳也不在乎,仗著身高的優勢,將人圈在桌子和椅子之間,既沒有碰到沈聽雪,又剛剛好以一個曖昧的姿勢看的到沈聽雪手里的書。
“還在看這本書嗎上次都和你說了,這本書原著太過于悲戚,寒冷的雪天,酗酒是祖父和悲傷的我,厚重的,苦難的。”
陸紳說著,緩慢的越過沈聽雪的手,合上了書“漂亮的孩子,應該多看幻想主義的浪漫故事。”
陸紳用視線肆無忌憚的描繪著沈聽雪絕美的眉眼,深藍眼眸中的誘惑幾乎已經要凝成實體。
作為混血,陸紳是高大的,他和沈聽雪坐在一起,又是這種姿勢,本應該是帶有壓迫感的,可偏偏沈聽雪看他的時候,眸中沒有恐懼,沒有不適,以一種極柔的姿態將陸紳的勢壓了回去。
更像是騎士和國王,或許也可以說,騎士與公主。
陳述看著看著,就莫名其妙的覺得氣氛有點不太對,他悄悄的用手機拍了一張照片,隨后低頭打開微信,點開賀宴的頭像將圖片發送了過去。
大哥,我覺得陸教授好像對聽雪有點不太對勁。
微信的另一頭,幾乎是秒回。
賀宴謝謝你的提醒,讓他走開。
轉賬50000元
陳述兩眼猛的一睜,瞬間使命感爆棚,收了大哥的錢,他就是大哥的人
陸紳是個什么東西
話雖如此,但是面對外語系daddy的壓迫感,他沒有選擇用蠻力,而是重重的咳嗽了一聲。
“陸教授,你這樣是不是太近了”
陸紳將眼眸移過來,眼眸幽深似雪地里的豹子,危險又迷人。
他帶著笑意緩緩將身子挪開,語氣低沉的道“失禮了。”
沈聽雪只吃了三顆西蘭花,就有些味同嚼蠟不想再吃,干吃了三分之一的米飯保證自己餓不死后,就放下了筷子。
重新翻開到自己看到的那一頁,沈聽雪見陸紳又要動手合書,緩緩將自己的視線飄過去,道“所以他為什么不寫莫斯科的冬天。”
這句話,算是回應了陸紳,帶著一點真誠,又帶著一點理所當然。
陸紳被他的話說的愣了一下,幾秒過后,像是聽到了什么極好笑的話般笑出了聲,笑到偏頭。
再回頭時,他看向沈聽雪的眼神中莫名多出了一些很難分辨的神色,很復雜。
陸紳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對一個人這樣的心情,嬌貴又冷情的沈聽雪,像寒冷冬天玻璃里的壁爐,外面是冰天雪地,只有他汲取了所有的溫暖。
外面的人趴在玻璃上,對他滿滿都是趨之若鶩的渴求,他坐在象牙塔里,天真又理所當然的反問。
你為什么不去烤火呢
就像陸紳所鐘愛的變態怪誕文學中,飛進來一只最美麗的蝴蝶,每一個振翅都漂亮到讓人心臟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