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年的話,宛若平地一聲雷,炸的滿堂都沉靜了下來,目光直直的盯著他的方向。
可賀年偏偏不在意,甩開沈言攀上來阻止的手,賀年譏諷的罵道。
“我小叔叔結婚了,他一向潔身自好,你敢拿他出來講,不怕他扒了你的皮”
“誰跟你說我和沈聽雪退婚了哪個王八蛋說的再瞎比比老子切碎了你”
“我再說一遍,老子今天就是來娶沈聽雪的”
賀年的話音剛落下,隨著清脆的腳步聲,沈聽雪的身影赫然出現在了二樓的扶梯處,瞬間吸引了所有看戲的目光。
那個傳聞中,貌若無鹽,粗鄙不堪的沈家真少爺,此刻就靜靜的站在高處,冷眼看著所有的鬧劇。
和當初校慶一樣,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和驚嘆聲響徹整個宴會廳,幾乎所有人都看他看的直了眼。
輿論中心的沈聽雪,非但長的不丑,滿臉麻子,甚至還美的讓人心顫。
他沒有戴眼鏡,昏黃的水晶燈下,沈聽雪細如白瓷的肌膚透亮的幾乎有些晃眼,潔白的禮服穿在他身上,竟然有種讓人想要分辨誰更白的錯覺。
過分精致的五官,眉眼疏離又清冷,可真的仔細看過去,卻又可以看得出那風情搖曳的濃艷多情,宛若戲文里才會出現的人,溫軟多情卻又處處出塵。
片刻的沉寂后,宴會廳瞬間又爆發出了細碎的竊竊私語聲,大概聽過去,無非就是一些“這是沈聽雪”“好漂亮”,之類的話。
沈聽雪出現的那一刻,賀年的眸光就瞬間亮了起來,帶著一臉討好的笑意,宛若一條忠心的大狗。
“聽雪”
賀年殷勤的湊了上去,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扶他,沈聽雪自然的掠過,完全把人當成了空氣,可即便如此,賀年還是沒有生氣,反而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后,像是一條尾巴。
樓下的鬧劇,沈聽雪也聽了幾分,對上那女人的臉時,沈聽雪還是忍不住覺得有些可笑,沈言費盡心思,結果就找了這么個蠢貨來對付他。
而方法就是,造謠
簡直可笑至極,一出沒意思的戲,顯然已經沒有看下去的必要了。
沈聽雪甚至都懶得辯解一聲,他眸光瞥了一眼女人,賀年就像是接收到主人口令的狗一樣,恨不得撲上去惡狠狠的撕咬。
“沈聽雪是我的未婚妻我賀年的誰再敢造謠,我扒了他的皮”
賀年的話,沈聽雪沒有認同,也沒拒絕,只靜靜的仰頭看了一眼鐘表。
沈言似乎已經難堪到了極點,垂著腦袋,連身子都忍不住的抖動起來,攥緊的手指嵌入掌心,細細的留下一道道血痕出來。
女人似乎有些驚慌,卻仍然是不死心,見賀年欲拉著沈聽雪離開,當即大聲的喊出了聲
“沈聽雪他不檢點他明明和你有婚約,卻還是和野男人在一起過夜”
見賀年的身影似乎停頓了片刻,她又有些得意,繼續道“他還勾引你的叔叔,學校里多少人親眼看見沈聽雪從你叔叔車里下來的,勾引有婦之夫,這樣的人真的值得你喜歡嗎”
她似乎還想說些什么,賀年卻已經暴怒的忍不住脾氣,猛的轉身將身邊的杯子摔在了她的腳邊,若不是賀年不打女人,恐怕此刻那玻璃碎片就不會躺在地板上,而是嵌進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