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賀宴與沈聽雪的和諧,沈家那邊,自從兩人走了以后就鬧翻了天。
賀年站在原地發了好一會的呆以后,在聽到賀夫人上來勸解的那一刻,突然哇的一聲發了瘋般的跑了出去。
賀夫人怕他想不開做傻事,更怕他不知死活的去找賀宴,連忙踩著一腳高跟鞋追了出去,來來往往的賓客都知道今天的事算是成了一場鬧劇,當下也不好意思再看下去戲,紛紛離去。
一直到宴會廳再不剩下什么人,沈母終于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幾步走到沈言的的身邊。
沈言甚至還只來得及委屈的喊了一聲媽,就被沈母高高舉起的手打了狠狠的一巴掌。
“沒用的東西”
“看看今天的事被你搞成什么樣子了沈家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沈母氣的指著沈言的鼻尖罵,刻薄的樣子,就如同他當初對著沈聽雪辱罵的樣子一模一樣,仿佛沈言再不是她心中的心肝大寶貝。
“去,你去把賀年給我攏回來如果這樁親事毀了,你也不要活了”
沈母罵完,就扭著屁股風風火火的走了,沈父一向怕沈母,對于沈言,他也是唉聲嘆氣的露出一副失望的表情,緊跟沈母的步伐,緩緩離開了宴會廳。
偌大的宴會廳,此刻竟只剩下了沈言和那個被倒了滿頭香檳的女人,見沈言低著頭一言不發,她努力的擠了擠笑意,開口想要詢問他事到如今又該怎么辦。
只可惜她的話還沒說出來,只開了個頭,就被沈言極大力氣的一巴掌狠狠扇倒在地,她尖叫一聲,十分錯愕的捂著臉望向頭頂的沈言。
“沒用的東西都該死全都該死”
她驚恐的望著沈言,卻發現此刻那個平日里端的溫和有禮的沈言,此刻紅著一雙眼,面容扭曲的狠狠瞪著前方。
她又驚又懼,當下就有些后悔和沈言這個瘋子在一起合作了,匆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她捂著臉,慌慌張張的離開了宴會廳。
沈言狠狠閉了閉眼,逼迫著自己冷靜了下來,他從褲兜里掏出手機,默默撥打了賀年的電話。
不管如何,以后賀家到底還是賀年的,如今賀年已經看清楚了沈聽雪的真面目,失戀的男人最脆弱,只要能找到賀年現在哪,他總有機會能趁虛而入。
電話撥通了很久,也仍然沒有人接,沈言反復的打了十幾個,到最后甚至直接傳來了對方電話已關機的提醒。
沈言氣的摔了電話,崩潰的掃落了一地的香檳。
而賀年這邊,倒也不是故意拉黑了沈言的電話或者是刻意逃避,賀年是沒電真關機了,從沈家出來,他就直奔了兄弟的酒吧,一上來就要了最烈的酒,幾十度的威士忌,他上來就是對瓶吹,嚇得瘦猴趕緊上來拉他,生怕他把自己在再喝死了。
“年哥,年哥,不至于,真不至于啊”
賀年抱著酒瓶,紅著眼一邊流淚一邊對瓶往里灌,委屈的大喊“我算什么我算什么啊他難道是在耍我嘛”
瘦猴有些為難的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能把實話說出口“年哥,咱這一開始,不是你先退了人家的婚嗎”
賀年被他說的啞口無言,掙扎著張了張嘴,倔強的回懟“那我不是知道錯了他怎么能跟我小叔叔搞在一起,怎么可以”
“而且,他一開始明明很喜歡我,還給我做芒果派吃”
瘦猴有些無語“做芒果派就是喜歡你嗎”
賀年又道“他還同意和我喝咖啡”
瘦猴“那不是你非得請人家嗎”
賀年氣的一巴掌扇了過去,眉眼委屈的反駁“你懂什么他還對我笑了”
賀年這副樣子,明顯就是油鹽不進,再加上喝了酒,根本就是軟硬都不吃,你講理他就和你耍無賴。
你想敲醒他,他就只會說那一句,沈聽雪對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