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蘇看著他,沒忍住翹了翹嘴角。
聊了半個小時,本來就困的溫白蘇打著哈欠去洗澡了。
邢諺靠在椅子上,面對好友的瞪視,語氣故作古怪“謝了啊,大舅哥。”
溫柏鄞
在好友破口大罵之前,邢諺掛斷電話,將手機設置了靜音。
溫白蘇困得厲害,又得知哥哥和邢諺是很好的朋友,經過之前那一頓插科打諢,身上那點子緊張消散得差不多了。
他睡眼朦朧的和邢諺打過招呼,囫圇躺到了床上,連被子都只蓋了一角就睡著了。
邢諺走近,拍了張溫白蘇的睡顏,給正在轟炸他的溫柏鄞發過去。
那邊沉默幾秒,很快是更密集的轟炸。
邢諺關掉手機,給溫白蘇蓋好被子,進浴室洗澡。
夏天的夜晚需要開空調才能睡著。
溫白蘇緊了緊身上的被子,即使是在睡夢中,也不由得皺緊眉頭。
寒意從骨子里滲透出來,外界的空調冷風都顯得暖和起來,他換了個熟悉的姿勢,忍著不舒服逼迫自己進入更深的睡眠。
半夢半醒之間,旁邊的床鋪往下陷。溫白蘇晃神兩秒,想起睡前發生的事情。
他糾結著抿緊唇,思緒在到來的暖意中融化。
邢諺剛躺進被窩里,旁邊乖巧睡覺的人就黏了上來,兩只腳往他鉆不說,柔軟的手掌還摸進了睡衣之下。
邢諺
邢諺連忙按住溫白蘇的手,有些懷疑人生的湊近他的臉。
確實是睡著的。
邢諺試圖把人從懷里撕下來,但只要他松開手,對方就會順著縫隙抱過來,嘴上還不滿地哼哼抱怨。
偏偏這是個小脆皮,力氣稍微大一點都疼。
邢諺無奈的嘆口氣,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攬著人,閉眼睡覺。
一夜安眠。
溫白蘇難得睡得這么香,習慣性的蹭蹭枕枕頭
臉貼著的地方正釋放著暖意,肌肉彈性十足,他整個人好像
溫白蘇緩緩抬起頭,對上一雙帶著無奈笑意的眼。
騰
紅暈蔓延。
“對對對不起”
溫白蘇猛地收回自己的手,又后知后覺他腳所在的地方不對勁,臉蛋爆紅的把腳縮回來。
邢諺看著宛如驚弓之鳥的溫白蘇,輕咳一聲壓住笑意,“睡醒了我們起床吃飯”
溫白蘇抱著膝,訕訕地垂著頭,“好、好啊。”
邢諺起床洗漱去了,溫白蘇捂住臉倒在床上,發出無聲的呻吟。
天啊,他昨晚干了些什么
洗漱間的聲音停下,溫白蘇連忙從被子里起來,胡亂整理兩下長發,故作鎮定的起床。
看著人匆匆從身邊經過,通紅的耳朵被長發暴露,邢諺忍住惡趣味,沒有逗弄出聲。
等溫白蘇收拾好出現,已經整理好了情緒。
只是看見邢諺時,還是忍不住躲避視線,紅了耳廓。
邢諺輕輕頂了下后槽牙。
好乖。
進入主屋,看見早就起來的夫妻倆,溫白蘇松了口氣,快步甩掉身邊的人過去。
“爸媽,你們起得好早啊”
“白蘇醒了啊。”譚永君轉身招呼,“我讓人燉了只雞,你一會兒多喝點湯。”
溫白蘇坐下,眉眼溫柔的應下“好,我會的。”
譚永君輕輕捏了下他臉上的軟肉,“真乖。”
邢諺走過來,無比自然地坐到溫白蘇身邊,“怎么也不喊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