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過后,周圍的人被齊盛招呼走了,溫白蘇松口氣,在侍應生的帶領下往他們的房間而去。
因為已經結婚,又是在大家眼下,兩人這次游玩需要住在一起。
這件事邢諺提前說過,但真的和他走入同一間房間,溫白蘇還是忍不住不好意思。
在邢家主宅的經歷浮現,溫白蘇用手貼貼臉,緩解上涌的熱意。
房間的布置十分豪奢,入目就是寬敞的客廳,床榻在屏風之后,只隱約看得到一點形狀。
沒有直面到床鋪讓溫白蘇小小松了口氣。
他在房間里轉了圈,推開露臺的門,海風吹來,揚起他的發絲,海鷗在視野所及飛翔。
呼吸間都是海洋的味道,有些許咸腥,但并不太難受。
腳步聲從身后傳來。
邢諺走到他旁邊,背對海洋看他,“會不會覺得暈”
輪船再穩也是在海上,那種海水流淌間的晃動感還算明顯,很多人第一次坐船都會覺得不舒服。
溫白蘇搖著頭,心曠神怡的道“很舒服。”
隨著海水晃動的感覺分外愜意
他像是水里的魚兒,褪去了身體的禁錮,可以自由自在的遨游。
邢諺的視線劃過溫白蘇的唇瓣鼻尖,最后落到那雙熠熠生輝的眼睛上,有些微的失神。
溫白蘇看了會兒海,見人盯著他發呆,疑惑地晃了晃手,“怎么啦”
“沒。”邢諺回神。
“等一會兒開船了,你要是真的不暈,我帶你在泳池玩下,明天帶你下海。”
溫白蘇聞言,注意力果然轉移。“真的可以下海嗎你不騙我”
邢諺好笑,“這有什么好騙你的。”
溫白蘇想起以前,道“我身體還沒這么差的時候,哥哥經常帶我去玩,但是每次到了地方都是我看著他玩。”
年幼的委屈被遺留到了如今,終于被他的主人說出口,邢諺聽著,心頭莫名有些酸澀。他伸手,輕輕碰了下那沁涼的長發,“做好措施就不怕,我會在旁邊護著你。”
溫白蘇聲音雀躍“嗯”
邢諺為閃婚對象攢的局,受到邀請的人基本是早早趕到,對據說是病美人的溫家小少爺十分感興趣。
溫家主要勢力在首都,他們也不害怕得罪人,言談之間多有不解。
有些人甚至笑話邢諺“為了那么點利益能把自己搭上,還是咱們邢總大氣。”
“那小病秧子半死不活二十來年,也不知道哪個沒眼光的傳他是個美人。”
“哈哈哈,說不定是人家自己傳的呢”
“這也真說不定哈哈。”
“”
聽著這些話語,端著酒杯的青年低下頭,掩藏住眉眼間的陰霾。
溫白蘇
他在心里咂摸著這三個字。
靠著年幼時玩笑的娃娃親將人綁定,逼迫相愛的人分離,真的惡心又低劣。
寬敞的房間里,因為身體太差,又是第一次坐船,溫白蘇被邢諺按在房間里老實休息。
不過露臺上風景好,茶幾上擺滿了甜點飲品。
還有邢諺這個游戲高手帶著他躺贏,溫白蘇一點也不覺得難受,直到手機電量告罄,才后知后覺發現船已經開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