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蘇換好衣服,將外套的拉鏈拉緊,沾染血液的紙巾被他包裹著塞進口袋。
晚點上廁所的時候丟進海里好了。
確定換衣間沒有遺留什么破綻,溫白蘇推門走出來,迎面撞上個熟悉的人。
“你”
舒鈺興笑道“溫先生,下午好。”
溫白蘇看著他的眼睛,不自覺地后退半步,“你想要干什么”
滿目陰霾的青年看著他,又笑了笑,“也沒有什么事,就是想問問溫先生,您逼著邢諺結婚,真的不會良心不安嗎”
溫白蘇
溫白蘇茫然,“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么。”
舒鈺興逼近他,神情逐漸兇狠起來,“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溫白蘇連連后退,拿著手機的手背到身后,試圖觸發緊急求助。
他的動作隱蔽,舒鈺興突然神經質的笑起來,“你知不知道你差點逼死曉杰。”
溫白蘇一腦袋的問號無處發放。
舒鈺興伸手,落在那張如玉的面龐上,“你”
插科打諢過去,邢諺拿起旁邊的手機看了下,沒有來自秘書部的通知。
他拍了巴掌齊盛小腿,“晚上一起吃個飯,你可別吊兒郎當嚇”
手機猛地震動。
邢諺心中意一突,看清楚名字后,急忙朝著更衣室沖去。
“哎你干什么去”齊盛被撞得一歪,見人著急忙慌,大腦一懵“壞了,該不會出事了吧”
他一拍大腿,連忙追上去。
邢諺還沒有進入更衣室,就聽見溫白蘇茫然的聲音,他順手抄起旁邊的清潔工具進去。
面前的人捂著腦袋蹲下,溫白蘇和邢諺對上視線,眨眨眼,“你來得好快。”
邢諺把他從墻邊拽到身側,面色難看地盯著痛苦呻吟的舒鈺興。
齊盛這會兒也追上來了,視線在三人身上轉過,先把看著就脆弱的小可憐給帶走。“走走走,咱們回去歇會兒,這里交給邢諺就行。”
溫白蘇抵抗著齊盛的力道,看向邢諺“要不我還是留下來吧,也好說明情況。”
邢諺神情難看的厲害,避開溫白蘇的視線,“你跟齊盛回去,吃點東西。”
齊盛也勸“咱自己的地盤,邢諺他能解決,回頭要問情況再找你就是。”
溫白蘇遲疑著被拉走了。
邢諺蹲下身,抓住舒鈺興的頭發。“看來我這兩年的脾氣是太好了,給了你反復蹦跶的底氣。”
他聲音輕飄飄的,只帶著些許惡意,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斯文,抓著人的頭發就往地上撞。
舒鈺興痛呼一聲,心中的恐慌終于打破了偏執,“邢諺,邢諺你不能動我”
邢諺嗤笑一聲,“整個洛城,還沒有我不能動的人。”
他手下的勁道越來越大,直到人連求饒都含糊起來,才松開手起身。
“你該慶幸我沒有觸犯法律的底氣。不過你們舒家呵,怕是經不起查啊。”
已然思維模糊的舒鈺興聽見這句話,身體不可控制地顫抖起來,他完了,他們家完了,他為什么要招惹這個神經病
邢諺伸手進兜,沒有摸到煙。
附近不知道什么時候圍滿了人,看見他轉身,不少都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