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兩年,郁曉杰遇到了不少事情。
其中一些典型,對于一個沒有家庭做靠山的普通人而言,完全是無法抵御的重擔。
或許有些人心性堅韌可以扛過去,更上一層樓。
但這個郁曉杰,顯然不是其中之一。
他誤打誤撞的,每次事情的最終結果,都剛好能解決他的燃眉之急。
徐源嘖嘖道“這運氣夠逆天的。”
邢諺搖搖頭,不置可否地換了個頁面。“你再查查這些人,看他們和那些事情有沒有牽連。”
徐源疑惑,“老板你覺得有問題”
“不確定。”邢諺調出郁曉杰的個人簡歷,“但一次是好運,次數這么多”
后面的話語未完,徐源卻懂了。
他把目標記下來,提醒道“私家偵探能查到的可能不多。”
國家對私家偵探的探查范圍有明確的限制,如果這些事情是有人在背后做什么,必然不是隨隨便便能查出來的。
邢諺“沒事,先查。”
郁曉杰,24歲,孤兒,畢業于國家美術學院,曾多次與
看著那一排的榮譽,邢諺問道“是誰資助的他”
學美術花費極大,家境稍微普通一點就要多加考慮,郁曉杰身為孤兒,居然可以一路讀到大學畢業,還有多次作為交換生前往國外著名大學經歷。
他獲得的那些獎學金可支撐不起這么大的花銷。
聽到邢諺問起這個,徐源快速道“溫先生出生的第二年,溫家以他的名義辦了個慈善基金會,郁曉杰高中時進入的資助名單。”
邢諺聞言,疑惑側目“溫家不是辦的醫療基金”
徐源“是的,他有先天性心臟病。”
邢諺嘴角抽搐。
先心還這么能折騰,也是很有本事了。
了解了大概的情況,邢諺道“給駱總那邊打個電話,把他辭了。”
“我記得主宅里有個霽紅釉小口梅瓶,一起送過去。”
徐源應了聲是,準備去忙活。
無事一身輕的邢諺回家里,陪著溫白蘇打游戲。
徐源的處理速度很快,下午的時候,邢諺就收到了事情辦成的消息。
至于突然得知自己被解雇的郁曉杰
關他什么事
有膽子在背后編排他,就沒想過會得到什么樣的報復嗎
邢諺想得很清楚,卻不知郁曉杰還真沒有想過后果。
在他的計劃中,邢諺應該會厭煩溫白蘇,然后順著大家的猜測找到他。
接下來他只要表現出對謠言的抗拒,甚至請求他將出面辟謠,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搭上邢諺這條船。
畢竟要是真的沒關系不認識,忙碌的邢家掌權人怎么有閑心來辟謠
到時候只要稍稍一引導,再刻意和邢諺建立一些聯系,兩人自然而然就會產生感情。
原本最讓郁曉杰擔心的,是邢諺的家人不同意同性戀,但有了和溫白蘇結婚在前,這樣的擔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然而,這一切的計劃,都在一個電話中宣告結束。
郁曉杰不可置信“你說是誰讓你們辦理辭退的”
電話那邊不厭其煩的重復,“邢諺邢董身邊的私助,徐源先生。”
郁曉杰捂著胸口,只覺得心臟隱隱作痛,眼前一陣陣地發黑。
怎么可能是邢諺。
就邢諺那性格,怎么可能受得了溫白蘇那身體,甚至直接朝著他出手。
他不是最不愛傷及無辜的嗎
城市另一邊的情況不與人相關。
溫白蘇結束又一局游戲,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好過癮。”
邢諺關掉游戲界面,隨意點了一部電視。
“不想做飯,點福源居的外賣怎么樣”邢諺把手機遞過去,補充道“他們家主營川菜。”
溫白蘇眼睛一亮,“辣的”
邢諺“不,川菜也有很多不辣的。”
“哦。”
“那不重要。”
溫白蘇理直氣壯“我要吃辣的。”
邢諺
邢諺接回手機,果不其然看見了一連串的辣菜,他刪除了幾個,多點了些不辣的菜肴。
溫白蘇在旁邊哼哼,“你變了。”
剛認識的時候多好啊,他想吃什么吃什么,就是他沒有說的,邢諺想起來了也會讓人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