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白蘇根本沒有在意邢諺的詢問,他幾乎是感慨道“如果有來生,我想當草原上的馬。”
自由奔跑,天地任遨游。
邢諺聽見來生兩個字,就心頭緊繃,他眉頭皺得更緊。
“胡說八道些什么。”
溫白蘇笑意吟吟回頭,“我在期待我的未來。”
邢諺心頭酸澀。
他很想問一句難道你的未來,就是來生嗎
溫白蘇沒有注意到邢諺的不對勁,他回過頭,繼續看著馬匹飛馳,揚起的塵土都顯得可愛極了。
過了會兒,這些馬被工作人員引到另一邊去玩。
邢諺收斂好自己的情緒,“走吧,帶你去挑匹馬。”
溫白蘇頓時精神。
他們走到工作人員面前,邢諺反復強調了溫順沉穩后,工作人員前來一匹看上去還是亞成年的棗紅色小馬。
工作人員介紹道“這是奇瑞,最是親人不過,在接待客人時也是最溫順的。”
溫白蘇小心地伸出手,側頭詢問工作人員,“我可以摸摸它嗎”
還不等工作人員回答,停頓在半空中的手就被溫熱柔軟的舌頭包裹,給洗了一個干干凈凈。
溫白蘇驚喜的回頭。
工作人員帶笑的聲音響起“當然可以。”
“好乖。”
溫白蘇說著,手落到了那順滑的鬃毛之上,手指輕輕劃過大馬的皮膚。
他聲音驚喜“居然還有毛欸”
在今天之前,溫白蘇一直以為馬是禿的,全身上下就鬃毛和尾巴毛。
但這會兒仔細看,他才發現,馬匹身上其實有一層毛發,只是硬硬的,又油光水滑,隔遠了才會讓人誤以為那是它的皮膚。
奇瑞打了個響鼻,馬蹄無語地動了動。
溫白蘇見狀,連忙收回手,見大家伙沒有不開心,又忍不住將手落上去摸了摸。
可愛。
邢諺勾勾唇,在溫白蘇看過來之前,將唇角的笑意壓了下去。
等到溫白蘇過完了摸馬的癮,邢諺扶著溫白蘇上馬。
上馬的動作對溫白蘇而言有些難。
踩在馬鐙上,往上翻的那一瞬,整個人的重心都開始失衡,溫白蘇幾乎是不受控制地往邢諺的方向靠。
邢諺穩穩的站在那,扶著溫白蘇的手落到他的腰間,兩手一握,幾乎環住溫白蘇的腰肢,將人直接放到了奇瑞背上。
溫白蘇扯了扯往上挪的衣擺,只覺得那大掌的溫度要將他的皮膚燙熟。
他握緊韁繩,轉移話題“你也騎一匹馬呀。”
邢諺遲疑了下,沒有拒絕溫白蘇的這一個提議。
工作人員很快牽來一匹高頭大馬,邢諺動作輕巧地上了馬背,朝著溫白蘇這邊伸手,同時握住了奇瑞的韁繩。
男人近在咫尺。
溫白蘇看著他,腦海里盤旋的全是他上馬時瀟灑利落的動作。
情緒翻涌,羨慕幾乎要流淌出來。
很快,他心中的羨慕,隨著馬匹的行走而消失。
溫白蘇握著韁繩,一只手鬼使神差地抓緊了邢諺的手臂。
那結實的肌肉在輕薄的衣服下毫無遁形,安全感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
溫白蘇緊繃的脊背放松下來,腿也不再緊張的貼著奇瑞的身體,坐在高處俯視的暢快感讓他渾身一輕。
邢諺控制著馬,慢悠悠的在草場里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