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溫白蘇想清楚,徐源回答道“沒有,只是一點小事,已經處理完了。”
聞言,溫白蘇放下心來。
他也不追問是什么事,側身讓徐源離開后,才抬步進入書房。
邢諺坐在書桌前,身形微側朝著門口的方向。視線在看見溫白蘇抱著的擺件時,怔愣。
溫白蘇把擺件放到他面前的桌子上,乖巧坐好“送給你的,喜不喜歡”
邢諺身體前傾,鬼使神差地碰了下那朵花。
他回神,“怎么突然送我東西。”
溫白蘇眉眼彎彎,“我感覺你不太開心,好像是在生我的氣,所以這是道歉的禮物。”
邢諺
邢諺無奈嘆息一聲,“你連情況都不確定,送什么歉禮。”
溫白蘇,“可我知道,你的不開心和我有關。”
邢諺看著他,沉默良久。
就在溫白蘇有些不自在的時候,他聽見面前的人問道“你不想我不開心”
溫白蘇感覺這話有點奇怪,但還是順從本心地點頭。
邢諺得到答案就笑了,“既然這樣,我就不再不開心吧。”
溫白蘇
腦袋微微一重。
邢諺揉了揉他一頭長發,“走吧,回房間休息,睡醒了再去玩。”
溫白蘇聞言,注意力頓時被轉移,“現在都快一點了,睡醒來不及吧。”
他午睡需要兩小時來著。
邢諺肯定答復“來得及。”
他長手長腳的,力氣又大,隨手一撈就帶著溫白蘇回了房間。
等到躺到床上,窩進邢諺懷中后,溫白蘇的睡意就壓過了玩耍的心思。
大概是上午騎馬太累。
原本商量好的高爾夫時間,到底是被溫白蘇給睡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差不多是晚飯時間。
他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
邢諺察覺到他醒來,伸手按住溫白蘇的手,“醒了”
低沉的聲音入耳,激起一陣酥麻。
過了會兒。
溫白蘇醒好神,終于意識到自己正趴在邢諺胸膛上,他忙起身,避開邢諺的視線。“幾點了”
邢諺合上手里的書,“快五點。”
溫白蘇一驚,“這么晚了,怎么不喊我起來。”
“你睡得很深,就沒喊醒。”邢諺含糊著,將舍得二字掩藏。
溫白蘇懊惱的呻吟一聲。
邢諺見他這么失落,安撫道“沒事,我們明天再去高爾夫球場。”
溫白蘇聞言,輕嘆“可是這樣很浪費時間。”
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每一個天每一個小時,都很珍貴。
邢諺原本想的安慰都頓在唇邊。
他突然,突然很難過。
溫白蘇的身體已經很虛弱,或許如今的每一天,都是在他告別這個世界。
在結婚之前。
他曾得到過溫白蘇的信息,上面說他是安靜乖巧的,是個很脆弱的人。但如今相處下來,邢諺沒看見安靜乖巧,也沒有看見脆弱。
溫白蘇在熱情的,燃燒自己剩余的生命,來擁抱這個世界。
他勇敢的接觸每一樣不曾接觸的事物,每一次的初體驗都將是他的最終體驗。
邢諺心中微痛。
他忍不住握緊了溫白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