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記牢了,他不安好心。”秦墨警告了一句。
拿了柴刀,麻繩,扁擔,布袋秦墨離開。
快速朝著山上走去,不過相對于抄書,秦墨更喜歡進山打獵。
哪怕砍柴,都比抄書有意思。
小崽崽睡了個午覺,終于哼哼唧唧的醒來,沈意手忙腳亂的給小家伙把尿,隨后把中午專門剩下的米湯煮沸,倒入小碗涼著。
兩個大崽崽終于困了,打著哈欠歪倒在舊草席上睡著。
沈意給幾個崽崽扇風。
米湯涼后,沈意才開始喂小崽崽喝。
不管羊奶,還是米湯,小家伙吃的都是津津有味,乖巧的很。
秦墨這個家伙冷白皮,怎么曬都不黑。
沈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黑,瘦,真不好看
老沈家,早上沈意大鬧一場,分家離開。
沈大夏和沈二夏休息了半天,吃完午飯后,沈大夏說了一句去鎮上找事做,走了。
沈二夏去臨村給人起房子。
沈意幾個堂哥,沈大秋沈二秋沈三秋在沈意離開后,都去鎮上干活,他們都是跑堂的,就是店小二。
兩個在飯館,一個在酒肆。
家里就剩下沈老頭,還有各家夫郎小孩。
這三年來,他們也就農忙時才干點農活,平日里在家都在納鞋底,或者繡花補貼家用。
重活累活臟活,都是三房的沈意和秦墨包圓的。
誰讓沈意天生力氣大,秦墨力氣也比普通男子大很多。
“這日頭也太大了,老頭子,鄰居都去挑水了。我家田里雖然還有水,不挑的話,很快會干。”張柳開口說道。
一群在堂屋納鞋底的夫郎,手里錐子一停,挑水。
現在池塘干枯,到烏江挑水,距離他們的田至少兩里,絕對會累死人的。
“這事情不是沈意和秦墨的活,就算分家,他們難道就不是老沈家的人。繳稅,他們也是要繳的,讓他們繼續干。”大伯家阿爹陳紅開口。
自從秦墨來了以后,他三年沒怎么下地了。
二伯家阿爹陳風聽到后皺眉“他們已經分出去單過,我們又沒有給他們分東西,應該不會愿意去干活的。”
二房的沈小香聽到阿爹的話,連忙轉移話題開口道“王伢伯說那對雙生子長得好看,兩個一起至少能賣二十兩。還有那個秦墨,能賣二十五兩。一般人也就能賣四五兩。”
聽到沈小香的話,大房的沈小秋立刻詢問道“阿弟你怎么知道的,不是只有十幾兩嗎”
沈小香解釋道“我是之前去村口又碰到王伢伯,王伢伯告訴我的。”
“如果我們家能把秦墨和雙生子賣掉,那就是四十幾兩銀子,家里的窟窿就能補上,五叔和景榮景華也不用怕沒錢交束修。”沈小秋開口。
張柳聽到三房那幾個居然值那么多銀子,兒子孫子讀書的錢不就有了。
家里的窟窿也能填上。
“現在怎么辦,都已經分家了,還怎么賣”張柳發愁道。
沈大夏的夫郎陳紅聽到后開口“還沒有落戶就算分家,那也還是自己家的人,沈意和秦墨手里沒錢,落戶要不少。明天想辦法讓我們夫君和小叔子說通沈意,只要沈意點頭,那就可以賣了。”
“明天可能說不通,得讓沈意吃點苦頭。有了四十兩,沈意就能娶一個正常的哥兒。那秦墨可是有東陵血脈的,一旦他生的孩子瞳孔顏色變淡,就不能科舉。誰愿意要這樣的夫郎,帶累子孫。這種人,就該送樓子里才對。”陳風開口出謀劃策。
事關孫子讀書,陳風也很努力想辦法。
張柳聽到后“這事情等家里幾個男人回來在商量,你們幾個等太陽小點,就先去挑水。不然田一干,今年哪還能有收成。”
他們家銀子已經拿去填了老大的窟窿,一旦沒有收成,別說讀書,吃飯的銀錢都可能要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