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宋陽羽的婚約還沒解除呢,宋陽羽倘若當真一心一意喜歡宋清,他能舍得下兩
家的合作解除這份商業聯姻,坦坦蕩蕩去追求宋清。
無論結果如何,沈曦照倒也能敬佩他的這份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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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方面,他舍不得這份婚約帶給他的利益籌碼。另一方面在有未婚妻的情況下,又有了自己想要追求的真愛。
兩方都舍不下,當斷不斷,反復糾結猶豫,對兩邊都不公平,還將兩方一起得罪了。
妄想著左擁右抱、好處全占,可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兒。
沈星河拳頭抵著下顎,有一瞬恍惚。
“曦曦,”他扭頭看她,“妹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沈曦照以為自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她望著黑暗中輕輕搖曳的花朵,漫不經心說“訂婚唄,那是我的東西,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在他身上還貼著[沈曦照]未婚夫標簽的時候,以[沈曦照]的驕傲,沒辦法忍受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
或者說,宋陽羽越炙手可熱,她的占有欲和征服欲愈發旺盛。
可歸根結底,在她心里,宋陽羽只是刻著她標記的“東西”而已。
沈星河細細打量她的神情,在妹妹出院以后,經過宋清和沈疏風的事情過后,他一直覺得妹妹長大了。
但現在看來,這還是那個被他們寵在掌心里長大、驕傲固執的妹妹。
“也行,反正你想要的,爸爸媽媽和我總能幫你得到。”
畢竟這可是他們沈家的掌上明珠,在愛和關懷中澆灌長大的孩子,要星星要月亮,要什么東西,總有人心甘情愿為她捧來。
“就算陽羽真不是個東西,咱們把他踹了也就是了。”
沈曦照淡淡一笑,“謝謝哥哥。”
沈星河話風一轉,又問“你和宋清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關系很差嗎”
說到宋清,沈曦照不禁皺眉,想起宋清和她兄長、和宋陽羽之間的糾纏。
宋清說是單方面的一廂情愿,但具體細節,她沒細問,宋清似乎也沒有更進一步解釋的意思。
“都是些小事兒,不值一提,說開了就好了。”
她心不在焉回了句,突然覺得偌大的會客廳竟十分狹小,壓得她心口發悶。
她順著落地窗遠眺,外面的園林漆黑一片。黑夜沉沉壓下來,仿佛一張巨網,將其中庸庸碌碌如螞蟻般奔波的人們一網打盡。
“曦曦,你別離她太近了。”
沈星河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明明距離近在咫尺,那聲音遙遙懸在天邊,仿佛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扭曲。
“妹妹,我不想干涉你的交友情況,但宋清她真不適合做你朋友。”
聲音飄忽在天際,兄長清朗的聲線被剪斷切碎,拼湊成七零八落的刺耳噪音。
沈曦照突然凝神,手按住欄桿,身體下意識前傾,專注望向院外。
視線捕捉到,院外某棵樹后,安靜立著一道人影。
打火機在她手中旋轉,偶爾迸出一道微弱的火光。火焰被她的手掌遮掩,只從指縫的間隙中,漏出一縷淡得幾乎看不出來的暖色。
黑色的樹,黑色的影,黑色的外套,黑色的眼。
她沉在黑暗中,身影影影綽綽,似乎要被黑暗徹底吞沒。
近零度的天氣下,人呼出的氣體都能凝結成霧。
按理說早已到家的宋清,披著一身寒涼夜色,悄無聲息立在暗夜中,深深凝視沈曦照房間的窗臺。
透過沈家別墅的朦朧亮光,隱約看到,一個圓柱形的物件掛在她手腕上。
冰涼鏡片反射出一點不起眼的淡光。
似乎是望遠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