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親手心對吧我絕對沒看錯,是真的親到了”
“我就不信了,穿同款禮裙你們說是姐妹情深,親密依偎你們說是姐妹情深,甜蜜微笑你們說是姐妹情深,握手摸臉也是姐妹情深,可這是親手心吶
哪個姐妹情深,能深到曖昧到親手心我拿著大刀站這兒了,我倒要看看,誰再跟我說一句見鬼的姐妹情深”
“我磕的c不可能是假的,她們一定是一對”
比起單純磕c的樂子人來說,宋陽羽呆呆站著,神色已經從迷惑不解,轉為震驚惱怒,恍然大
悟。
“什么見鬼的c那就是姐妹情深”
“什么見鬼的姐妹情深那就是c”
宋陽羽一人力戰一群磕c上頭的樂子人,左支右絀,節節敗退。
他氣得臉紅脖子粗,偏偏對方有理有據,邏輯縝密。
甚至就連宋清沒忍住,探手過去,輕輕揉了下自己留下的吻痕的動作都看在眼里。
更有那眼光毒辣的,在曖昧晦暗的燈光下,居然一眼發現那道明晃晃的草莓印。
對方猶如得到正主認證,振振有詞“如果不是自己留下的,誰這么有毛病,會特意去摸別人留下的吻痕啊。”
這下,就連宋陽羽也啞口無言,一顆剛剛被兩個女孩熱烈魅力,撩起的火熱的心。猶如被當頭潑下一桶冰水,凍得他渾身冰涼。
沈曦照身上,有宋清留下的吻痕
這個句子十分簡單,可宋陽羽這會兒仿佛已經聽不懂中國話。反復回想,任他如何思考,都無法理解這句話中的含義。
他一時想起,兩人這段時間對他愈發冷淡的態度。
一時想起沈曦照方才淡淡睨著他,對他說“宋清是我的舞伴”這句話時,其下隱含的深沉的占有欲。
又想起在他對沈曦照遞上花時,宋清陡然冰冷的雙眸,看來的一眼猶如寒冰凝結,連他的靈魂一并凍傷。
待看向沈曦照,冷意轉而化為一縷繞指柔的春風。
區別待遇這么明顯,為什么他從前一直沒發現
宋清對他的冷淡,真的不是女兒家的矜持、欲拒還迎
她對他的態度,難道真的就如她一直所說的那樣,對他沒有半點興趣
宋家少爺有錢有權,家世出眾,陡然遇到宋清這樣對他不假辭色的,也只以為是在欲擒故縱。
但他對宋清確實很感興趣,無論是她的性格,出色的容貌,抑或就是那份對他冷漠的態度讓他上了心。
如今乍然發現自己真是小丑,他的一顆心立刻碎了。
他語無倫次,仍不忘否定這個事實“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倆不是情敵嗎”
不是情敵嗎不是都喜歡他嗎
他的自尊心搖搖欲墜,幾乎要被慘痛的現實擊成粉碎。
路人奇怪地瞥他一眼,沒認出他來。
似乎覺得他的反應過激,忍不住嘲笑一句。
“情敵謠傳的吧。就這兩位大美女,天仙一般的人物,除了她們彼此,哪個男人站到她們面前,不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她頓了頓,仿佛覺得自己的話有失偏頗,補上一句“別的姑娘也不行,計院的院花也很漂亮,但站在她們身邊,怎么說呢,就是差點感覺。”
“可能她們兩人只要站在一起,就有一股形容不出來的默契。兩人自成一個世界,單單那種彼此契合的氣質,就將其他人完全隔絕開了。”
本來夸得是他未婚妻和緋聞女友,宋陽羽應該與有榮焉。
可當自己被拿來當成對比項,成為“鮮花上的牛糞”時,任何男人的理智都會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他眼眸充血,固執己見,自欺欺人。
手上黏黏糊糊,還是方才玫瑰花莖的汁液留下的臟污,連它都像是在嘲諷他。
宋陽羽用力在昂貴的西裝外套上蹭了蹭,毫不在意上面也被染上臟污,咬牙切齒道“絕不可能”
路人瞥他一眼,覺得這人有點瘋,不留痕跡地離他遠了點,漫不經心說“隨便你嘍,你開心就好呢。”
這句話不是嘲諷,更勝似嘲諷。
猶如一把尖刀,狠狠捅進宋陽羽胸口。
一曲結束,掌聲如潮水涌來,奔騰不息。臺上兩位最完美的舞者優雅落幕。宋清摟著她,拿起紙巾輕輕幫她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