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面上倒是一本正經,滿臉無辜。
喝了一口粥,還對她體貼道“姐姐怎么不吃了吃太少了,再吃點吧。”
沈曦照的臉熱了,耳朵尖跟著泛紅。她無聲捏緊勺子,慢慢低下腦袋,好像要繼續喝粥。
若只有兩人在,這種仿佛不經意的觸碰時,輕微電流蹭過的痕跡,猶如山珍海味吃膩了,送上來一道清粥小菜換換口味,想來別有一番趣味。
但對面的沈疏風一絲不茍吃飯,在這充斥著冷淡、秩序的家中,連家具的線條都簡約明朗,共同構建出的冷硬有序的世界里。
她和宋清的小動作,被襯得格外淫靡。
粥已經不再冒熱氣,酥癢令沈曦照心不在焉,無法抬頭,仿佛一與沈疏風對視,就會暴露自己的小秘密。
宋清勾住她的腳踝,毛絨絨的鞋面蹭掉她的襪子,在露出的光潔的肌膚上反復摩挲。
明明沒有靜電,沈曦照卻像是被靜電電到,身體微顫,酥麻的電流從小腿攀升,蔓延到尾椎骨,一路向上,抓住她蕩漾的思緒。
燥熱頓起,仿佛夢回某天下午的場景。
她慵懶倚在沙發上,宋清握住她的腳踝,手掌滾燙,燙得她肌膚快要融化,空氣醞釀著熱意。
指腹輕輕摩挲,無聲傾訴渴盼。
沈曦照吃不
下去了,扔下勺子,在桌下用力按住她放肆爬上來的手。
宋清吃飯的動作停住,看了過來,“姐姐不想吃了嗎”
眼神正經,表情平靜,甚至帶著幾分自然的疑惑,偽裝技巧異常純熟。
若不是沈曦照的小腿肚還在發抖,昨日的肌肉酸痛同時涌了上來,酥麻難耐,難受得她忍不住咬牙。
恐怕單看這溫柔體貼的態度,誰都看不出什么異常。
顧忌空間寂靜,餐桌安靜無聲,再小的音量也會被沈疏風聽到。
她只能以眼神示意宋清,你想怎么死
宋清就笑起來,溫文爾雅,神色從容冷靜,將斯文敗類四個字發揮到了極致。
“沒關系,不想吃就不吃好了。剩的那些,我可以幫姐姐解決。”
對面的沈疏風忍不住抬頭,在兩人面前的碗里看了一眼。
雖說浪費是可恥的行為,但
這兩人的關系有親近到這一步嗎
沈曦照慢慢吐出一口氣,掩在桌下的手捻起宋清手腕上的皮肉,用力擰動。
她溫柔微笑“太謝謝你了。”
宋清的動作僵住,手臂一寸寸緊繃,咬牙露出笑容,輕柔說“姐姐別客氣。”
她受著痛,腿上仍不老實。纏纏綿綿纏住她,若無其事在她腿肚上畫圈。
像頑劣的孩童,拿著羽毛作畫。認真細致,立志創作出一副最完美的藝術作品。
每一次悄無聲息接觸,都像點燃一簇簇火苗,燒起燎原烈火,帶動起心底最純粹的盼望。
直到沈曦照緩緩用力,踩住她的腳背。
腳背本來就沒多少皮肉,沒有脂肪得以緩沖,對疼痛異常敏感。
宋清像被揪住揪住后脖頸的貓兒,動作僵住,咬牙忍住痛呼,感覺渾身汗毛都一寸寸豎起,每一個毛孔都在無聲尖叫。
沈曦照威脅般掃她一眼,又看了眼對面的沈疏風,宋清明白她的意思,深深呼吸,手指用力蜷緊,指節攥到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