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這些強盜的行徑,險些傷到她的主人時,家養的看門狗,自然會被激發出全部血性。
“入侵者都殺死了,請什么罪”沈曦照拍了拍她的肩膀,“那個研究員怎么樣了”
露易絲輕輕說“已經關起來了,還在拷問,暫時沒得到有用信息,您想去看看嗎”
沈曦照頷首“去看看。”
她也很好奇,先來了一個奇怪的研究員,再在防衛最森嚴的s區、在最寶貴的幻想種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安插監控。
她這研究所,儼然成了到處漏水的篩子。
露易絲為她引路,偏頭看她,溫聲問“殺干凈嗎”
這已經不僅僅是挑釁,而是在狠狠打沈家的臉。
沈曦照平靜點頭“放手去做吧。”
她不讓深海能量研究所自己去查找內鬼,全權交給自己手下的露易絲。
她代表的是沈家,沈家直接插手,從深海能量研究所高層、凌千秋等人,再到底下的小研究員們,一個個篩查過去。
以沈家一貫的鐵血手段,膽敢吃里扒外、背叛自家的叛徒,皆不會輕松放過。
研究所里自然不會有牢房,露易絲隨便找了間實驗室,用來關押尤夢容。
沈曦照沒進去,隔著玻璃向內看去。
尤夢容的四肢被鐵鏈銬著,鎖在一個鐵環上。
鏈子很短、幾乎沒有給她留下活動空間。她只能竭力繃直身體,努力調整姿勢,才能讓自己的身體,在鐵鏈的撕扯下,不再時刻承受車裂般的酷刑。
她渾身是血,看不出一塊好肉,破破爛爛的白大褂早就被鮮血浸透,凝固成不詳的深褐色。腿似乎被打斷了,軟綿綿趴在地上,臉色慘白,疼得滿臉是汗。
比起沈曦照,現在的她,看起來更像一個命不久矣的可憐蟲。
她似乎聽見動靜,下意識抬頭,與站在外面的沈曦照對視上。
深不見底的黑眸看不出情緒,眸光疼得微微渙散,可在兩人視線接觸的一剎,這張看著平平無奇的面容突然扯動。
她努力朝她擠出燦爛笑容,聲音嘶啞。
“你的狗是廢物,無能至極,抓不到人,就只會拿不相干的無辜研究員撒氣嗎”
頭頂的監控閃著紅光,像一只冰冷的眼睛,無聲注視著這一幕。
露易絲沒有被她的話激怒,語氣平靜“我給她上過一次刑,可惜她是個硬骨頭,什么都沒交代。”
沈曦照清楚她謹慎的性格,露易絲既然敢直接上刑,手頭肯定掌握了什么有力證據。
“尤夢容在系統內的信息,有被篡改過的痕跡,可惜對方手段高明,我們暫時追蹤不到對方蹤跡。”
露易絲說“我懷疑她不是尤夢容,或者說,被篡改數據的那位研究員,不叫尤夢容。”
系統也說從上次她和你結束對話,處理消息記錄的手段就能看出來,她們那邊應該有什么技術高超的黑客,想從這點下手,恐怕不容易。
人都拿捏在手心里了,沒必要舍近求遠。
沈曦照只是來看一眼,看完就失了興致。
“那就繼續耗著吧,實在不愿意說,就算了。”
沒有利用價值的敵人,只有被處理掉這一個下場。
露易絲應是,里面的人轉移視線,與她對上目光,隔著冰冷的玻璃,兩人無聲對視。
冷淡的眼神如出一轍。
這天晚上,床被送進人魚的房間。
人魚躲進水池里,遠遠望著這邊的動靜,滿眼好奇。
凌千秋似乎怕雇主還有什么離譜要求,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也跟著來了。
“束縛帶已經準備好了。”
她一本正經問“您想要怎么綁自己需要我幫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