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能逼她。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己想做、純粹出于自己利益目的的抉擇。
伊麗莎白被問的啞口無言。
她有幾十種方法為自己辯解,可那有什么意義
訴說她的無能為力訴說她的本意并不是如此,她其實并不想傷害她,也不想與沈家、與克爾茲人為敵
無論摒棄自尊、低聲下氣道歉懺悔,抑或口是心非、嘴硬不肯承認,皆毫無意義。
不管她的真實想法是什么,事情既然做了,那就是做了。結果蓋章定論,已經造成的傷害,哪怕事后強行彌補,也無濟于事。
這次,沈曦照一點點掰開她的手指。
伊麗莎白拼命搖頭,眼神懇求不舍。她的手在顫抖,竭力想重新握住她的手腕。
卻只能看到,這雙宛如泠泠白玉般的手指,搭上她的手腕。
面前的人沒有看她,黑眸冷淡,無動于衷,瞧不出任何情緒。
她輕輕地、毫不留情地,將她的指節緩慢堅定移開。
手腕從伊麗莎白手中掙脫,像一只掙脫束縛的鳥兒,迫不及待飛向自由的天空。
之前肌膚相接,殘留的余溫迅速湮滅在風里。寒風凜冽,猶如刀子,切割每一寸裸露的肌膚。
海浪在遠處低沉地咆哮,伴隨著陣陣冷風,將寒意無情地推向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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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灑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映出一片片銀白的碎片,但這些光芒,卻難以驅逐那無處不在的寒冷。
伊麗莎白在徹骨寒意中,凍得渾身發抖。
她面色慘白,手懸在半空中,無所適從。
沈曦照轉身。
身影宛若決絕的刀鋒,割裂兩人之間最后的聯系。
她是真的要走了。
露易絲牢牢護著她,沈家人將她保護在中央,猶如防狼般警惕戒備著她。她甚至碰不到她的一片衣角。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伊麗莎白自不會再像兩人單獨相處時那般示弱。
她深深吸氣,緩緩握住發抖的指節,最后一絲失落瞬間消弭,脊背挺直,神態高傲而不失親和。
眼神緩緩掃過沈家守衛們,俯視般地姿態高高在上,卻又讓人覺得理應如此。
她是尊貴驕傲的帝國皇儲。
她微笑著,方才脆弱的姿態一掃而空。
她說。
“曦曦,我剛才說的那句話,是認真的。”
是哪句
沈曦照動作微頓,反應一瞬。
是那句,如果她放棄繼承權。
堂堂的帝國皇儲,未來的帝國皇帝,愿為她放棄唾手可得的地位。
她將不再是皇儲,她們之間,不會再有家族勢力、政治博弈。簡單純粹,一如她們初遇時。
可繼承權在蘭迪亞帝國,被視為神圣不可侵犯的權利,連當初的皇帝都無法違背。
伊麗莎白是既得利益者時,輿論是她最鋒銳的一把刀,可這面雙面刃,也隨時會朝她揮舞下來。
這種任性的做法,完全違背了帝國的傳統秩序,倘若她真一意孤行,她會受到來自皇室、貴族和民眾的強烈反對。
作為帝國皇儲,她的一舉一動都會受到公眾的密切關注。可想而知,她的決定會引發社會怎樣的討論和爭議。
沈曦照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么想的,但此時此刻,聽到系統復述這些話時,只禁不住微微皺眉。
完全沒有感動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