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不解地開口問道“夏平時還會去教堂嗎沒聽說他有什么信仰啊。”
這個夏油杰也不清楚,畢竟平時羽柴夏并沒有表現出有什么信仰的樣子。
不過這個倒是一個很大的發現,五條悟刷刷刷地將這件事記在了本子上。
這一整天下來,這個本子上又增加了許多頁零零碎碎的記錄,雖說大部分都好像完全無關緊要就是了。
他們本以為羽柴夏來這里是想來教堂做什么的,但實際上羽柴夏什么都沒做。
他只是坐到了教堂對面的長椅上,安靜地仰望著眼前雄偉的教堂輪廓。
在教堂的輪廓映襯之下,羽柴夏單薄的身形顯得有些落寞。
教堂四周養了很多白鴿,它們漫步在教堂之外,陪伴著到來這里的每一個人。
太陽一點點落下,夕陽染紅了半邊天空,余輝透過建筑的縫隙落到人間。
這一刻,世界好像都變得安靜,只有教堂頂端放置的鐘表一秒一秒的走動證明著時間的流逝。
在鐘表的分針不偏不倚地指向整點的時候,教堂中傳來了悠久的鐘聲。
成片的白鴿被鐘聲驚起,潔白
的羽毛從半空落下。
羽柴夏聽著鐘聲抬起頭,風吹起他金色的發絲,落日余暉親吻他的面容,陽光自他身后隱下,路燈在此刻亮起,不偏不倚地照亮了羽柴夏湛藍色的眼眸。
那一瞬間,五條悟和夏油杰仿若看到了被神明眷顧的天使。
世界無光,那他就是光,天空晦澀,那他的雙眸便是天空。
羽柴夏伸手接住其中一片羽毛,安靜地注視了一會。
半晌,羽柴夏嘆息一聲,“果然自己一個人還是會有點無聊啊。”
這一句話落在五條悟和夏油杰耳中,忽的讓他們兩個愧疚了起來。
仔細一想,羽柴夏今天的行程確實很孤單,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逛街,一個人看電影。
而罪魁禍首就是他們,羽柴夏明明已經邀請過他們了,但是他們拒絕了。
不僅如此,從他們開始觀察計劃之后就沒有怎么和羽柴夏在一起了。
明明以前他們無論是上課,訓練還是出去玩都是形影不離的。
五條悟莫名有點忐忑不安,“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家入硝子毫不留情地開口“你才知道啊我要是夏這幾天之后就肯定跟你們絕交了。”
夏油杰嘖了一聲抓抓頭。
他在前幾天就應該想到這一點的,在羽柴夏眼中,他們這段時間的行為應該就和孤立他沒有什么兩樣了。
他們明明只是想要更加了解羽柴夏,但是顯然,現在他們本末倒置了。
明明羽柴夏一直把他們當朋友,但他們現在在做什么,他們竟然為了那個所謂的秘密傷害到了羽柴夏。
無論羽柴夏身上有什么樣的秘密,羽柴夏是他們的朋友這件事都是不會變的,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愧疚感席卷了夏油杰和五條悟,直到他們回到宿舍,躺在床上,一閉眼睛都是今天羽柴夏在廣場上的身影。
凌晨三點,夏油杰和五條悟不約而同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五條悟、夏油杰我真該死啊
第二天上課,五條悟和夏油杰都頂著巨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一夜沒睡的樣子。
兩個人強撐著上課的樣子虛弱到夜蛾正道都看不下去了。
“你們生病了嗎”
“沒有。”兩個人齊聲否認。
因為兩個人否認的話實在是太過整齊,羽柴夏奇怪地回頭看了眼他們。
可惜兩個人現在沒有一個人敢看羽柴夏。
每看一眼他們都覺得自己該死
一下課,兩個人瞬間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羽柴夏已經很習慣這段時間兩個人莫名其妙的不見,所以并沒有在意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