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照紙條上的寫的位置,來到了公園北側的長椅處,遠遠地他就看到那里坐著一個人。
那人穿著黑色的大衣,帶著黑色的帽子,高領毛衣掩蓋了下半張臉,看不清樣貌,只能看到銀色的長發自他背后披散而下。
還是個熟人。
隨著羽柴夏逐步走近長椅,長椅上的那人轉頭看向羽柴夏的方向。
當他看清羽柴夏之后,眼中露出一絲了然,“果然是你來的。”
“但是我沒想都是你過來的。”羽柴夏坐在琴酒旁邊,“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對一下接頭暗號吧。”
琴酒對羽柴夏的做法嗤之以鼻,但還是薄唇輕啟報出來一串數字。
那串數字和紙條上給他的接頭暗號如出一轍,羽柴夏點點頭,“沒問題。”
“你這時候不應該也報給我接頭暗號嗎。”琴酒掃向羽柴夏。
“你都知道是我了,還要接頭暗號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你真的是你。”琴酒反唇相譏。
“放心吧,沒有任何人能易容成我的樣子的。”羽柴夏擺擺手,毫不在意的樣子。
羽柴夏這樣自信的原因是這邊基本沒有見到過他真正樣子的人,所以他并不擔心自己的樣貌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但是這句話落到琴酒耳中就變成了另一個意思。
他看向羽柴夏的目光變得奇怪起來,半晌才幽幽開口“雖然你確實漂亮,但并不是不可以復制,現在的易容技術已經可以做到完美
地復刻出任何人的臉了。”
這句話聽得羽柴夏沒頭沒腦的,他疑惑地轉頭看向琴酒,“什么”
琴酒見羽柴夏滿眼疑惑,驚覺自己好像理解錯了羽柴夏的意思。
而且他剛剛那話,不就是在夸羽柴夏漂亮嗎。
他怎么會說出這種話
大名鼎鼎的頂級kier此時也尷尬起來。
琴酒別過臉,下頜線緊繃起來,連帶著身上滿是低氣壓。
“沒什么。”
羽柴夏眨眨眼,剛剛琴酒說的話在他腦海中轉了一遍,他也明白了過來。
眼見著琴酒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羽柴夏心情頗好地回道“多謝你夸我漂亮了。”
琴酒一怔,而后身上的氣壓更低了。
他語氣強硬地轉移話題,“你要的東西在車上,一會我拿給你。”
“在車上那你手邊的這個箱子是什么”羽柴夏指向琴酒身側,那是一個黑色的手提箱。
“假貨,畢竟是第一次交易,以防萬一。”琴酒答道。
這很符合琴酒謹慎的性格,羽柴夏點點頭沒有多問。
兩句話過后氣氛緩和下來,琴酒今天有空,便和羽柴夏聊了起來。
“你不是去上學了嗎,怎么還在港口afia那邊。”
“你既然知道這件事,應該也知道我出去上學也只是為了避風頭而已。”羽柴夏應道。
琴酒確實對這件事略有耳聞。
組織的手腳雖然遍布整個世界的黑暗產業,但是總有一些地方的黑暗如鐵桶般,他們很難侵占,橫濱就是這樣一個地方。
原因就在于以橫濱為據點的港口afia的存在。
組織曾經派他去探查過港口afia的情況,他就是在那時認識的羽柴夏。
琴酒認識羽柴夏的時候他就已經是大名鼎鼎的天使了。
琴酒也是為數不多見過天使真容還活著的人。
探查過港口afia的實力之后,組織認為現在并不適合和他們硬碰硬,加上港口afia的重心都在橫濱上,暫時不會威脅到他們,自那之后他們雙方就維持著互不干擾的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