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大晚上的,怎么都一起湊過來了。”
蘇家大廳,紅木沙發上,穿著一條短褲的蘇禾一腳踩著木質沙發,一手端著紅燒牛肉面大口大口的吞食著。
他的對面單人紅木沙發上坐著一個長相斯文貴氣,帶著金邊細框眼鏡,身著一身休閑黑色運動衣的男人是蘇禾從小玩得較好的損友之一。
名字很文氣,叫做范文芳,雖然和東南亞的那位好看的女演員名字如出一轍,但是同名不同命,這是比較不了的。
范文芳從小是跟著爺爺長大的,因為不是范家血脈,因此在大一第一學期的時候,范爺爺因為癌癥沒了的緣故,他跟著爺爺一起住的兩房一廳就被范爺爺的親生兒子收了回去。
范家自認為對他有養育之恩,并且還供著他讀到大學,很是仁至義盡了,自范爺爺沒了以后,這個娃也徹底沒了家,于是一直住在蘇禾這里。
直到半年前他追到初中的班花白靈,生活因此才過得風生水起,徹底從單身狗的日子脫離,過起了連狗都羨慕的二人行。
一般這廝這個時間點找過來,除了和白靈吵架外蘇禾實在想不到有什么理由。
只是......
按照兩人吵架的定律來看,應該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通常大吵之后范文芳才會‘離家出走’,蘇禾明明記得這廝三天前才來住了一晚上,這才沒轉眼又來,實在是想不到,因此才會被他在開門的時候拍了一張羞恥的照片。
想想剛才這廝的反應,蘇禾差點把一口牙齒給咬碎了。
還好電飯鍋把手機搶了回來將照片刪了,不然......不然他蘇禾的一世英名估計是真的要毀了!
估計是被瞪得不好意思,范文芳不由摸了摸鼻子。
正要說話,挨著廚房的浴室門被打開,熱氣撲面而來,雄壯得像只熊一樣的電飯鍋下半身圍著白色的大毛巾,擦著頭發走了出來。
蘇禾看到這個賤人出來,哼了一聲低頭吃面,決定短時間內一定不要搭理這個吃自己菊花的混蛋!
不過很顯然,有些事情不是他想不搭理就不搭理的。
“你哼個毛球呀!”
電飯鍋特地挑離蘇禾最遠的單人紅木沙發坐下,一邊手下不停的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狠狠的瞪了蘇禾一眼。
他道,“你TM的屁股是多久沒洗了?臭得老子臉皮都快洗脫邊了,洗面奶都用了半支,那股怪怪的味道還像是在鼻子里。”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了蘇禾就忍不住生氣。
他連面湯也顧不得喝,一腳踩在紅木矮桌上,手指頭就只差指到賤人的面前:
“你奶奶的還好意思說?老子被你占便宜都沒說什么,你還好意思埋怨老子屁股臭!你TM的要不是拉著我,我又怎么會失守?老子都沒要你負責清白呢,你有什么臉面和我提老子屁股味道怪!?”
都是血氣旺盛的年輕人,蘇禾的口水橫飛到臉上,那指頭就差指著鼻子罵,電飯鍋也來氣了。
擦什么鬼頭發,抬腳也踩在紅木矮桌上,也氣勢洶洶道,“你還有臉提?一個單身狗憑白沒事的連衣服都沒穿,你若是穿了衣服,老子還能聞著你屁股了?!老子沒要你給精神損失費就不錯了,你還有理了你!”
“好了!”
范文芳見兩人吵得臉紅脖子粗的,不由按了按眉心,忍住嘴角的笑容,裝作一板正經的神情上前分開了兩人,打著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