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放鳥綁鳥腳是這小子從小就做的事情,都是熟能生巧的事情了,也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他做飯都花了三四十分鐘,這小子不會是對他的那些寶貝兒下手了罷......
蘇禾一看他師公的模樣就知道對方懷疑上自己了。
先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準備借幾只鴿子回家,就沖師公此刻懷疑的態度,蘇禾就感覺到傷心。
他委屈巴巴道,“師公,我不是電飯鍋那小子......”
典范郭那人也是蔡老的徒孫之一,相對于蘇禾和范文芳來說,典范郭在蔡家武館絕對是出名的那種,別說是蔡家武館,就是開門出去,周邊的鄰里都知道這小子的名號。
而他之所以出名,自然是因為他從小就喜歡捉盜蔡老養的鴿子和鸚鵡來或烤或煎,這些年,蔡家武館不至于鳥兒成災,這其中最大的功勞者,典范郭絕對是當之無愧的。
相對來說,范文芳和蘇禾雖然也做過這樣的事情,但那些不成熟的做法,在十二歲以后就已經滅絕了,因為有了典范郭,范文芳和蘇禾兩人這才退居了幕后看風,一旦看到有不利于兩人的情況出現,兩人絕對是毫不猶豫的逃之夭夭,或者是出賣典范郭的。
雖說在各地方的武藝比試中,三人的名聲都不怎么好,但在蔡家武館,典范郭才是那個因為偷鳥而名聲斑斑劣質的人。
說典范郭偷鴿子偷鸚鵡有人信,但若是說范文芳,或者蘇禾偷這些......別說是外人不信,就是蔡老自己也是不信的。
因此一見蘇禾露出了委屈的神色,又想到他剛才在花鳥魚蟲市場割的血肉,蔡老心里的狐疑頓時放下了,笑瞇瞇的招呼了蘇禾進廚房用飯。
蔡老道,“家里排骨和肉多,我正好多做了,你等會帶些回去,宵夜早飯什么都有了。”
“還是師公好,那我就不客氣了。”做賊并不心虛的蘇禾喜滋滋道。
蔡家武館的廚房是個老磚灶臺,這種灶臺是專門燒木柴的土灶,木柴燒火煮飯,或者是炒菜都比煤氣爐電飯鍋做出來的香。
四方桌上擺著兩大盤油光閃閃的葷菜,上頭冒著濃濃的熱氣,正是蔡老承諾給蘇禾的紅燒排骨和咕嚕肉。
要說蔡家武館誰做飯最好吃,絕對是蔡老這個師公喊第二,沒人敢喊第一的。
蘇禾和師公飽飽的吃了一頓飯,提著兩個裝滿菜的大食盒,摸著滾圓圓的肚子,這才騎著小電驢帶著魚缸,顛顛兒的往回走。
蔡老將人送到門口,看著那小電驢在眼前消失不見,這才滿意的撫了撫胡子。
然而,臉上的笑容并沒維持多久,一縷微風拂動,從巷子外吹來了一團細細的小絨毛打在臉上,蔡老皺了皺眉,將小絨毛從臉上拿下,又聞了聞那上頭熟悉的味道,不由臉色微變,轉身沖著后院的小樹林去,因為日光延長的緣故,這時候雖然已經過了六點,但并未霞光落幕。
蔡老在小樹林,借著夕陽的霞光對著樹上的寶貝兒數了又數,連續數了三遍,不算今天的新成員,居然足足少了五只鴿子和一只鸚鵡。
“蘇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