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世釗看到這里,再也鎮定不下來了。
下午二兒子說的話如走馬燈一眼,彷佛又在眼前浮現。
“我之前聽到過一件事情,現在想想,也不知道該不該信好。”
“三個月前我認識了一個奇怪的酒友,那人......那人一直在變賣家財,說要買什么可以活命的船票......”
郭世釗猛地站了起來,鎮定的面容早已經變成了緋紅的激動和震驚。
“你是說......你是說......”
他來回在書房走動著,不時雙手交疊輕輕一拍,嘴里低聲呢喃著‘不可能。’
看著如無頭蒼蠅一樣在搖晃的老頭子,典范郭有好一會沒回神過來,等到反應過來,他也徹底震驚了。
“二哥,你說的買船票,是那個船票嗎?”
“對!”郭二哥面色蒼白的點了點頭,語氣卻是極為鏗鏘有力,“就是你腦海中想的那樣。”
哄的一聲,典范郭覺得自己的腦海中好像有什么在崩塌一樣,他幾乎是無意識的低吟,“船票?諾亞方舟的船票?這個世界真的有諾亞方舟?”
他彷佛像是失了方向,腳步跟著郭世釗一樣,漫無目的的在書房來回的游蕩著。
郭二哥也不去勸。
他知道這個事情難以接受,畢竟,剛才他好不容易費勁得到這個消息,也消磨了一下午的時間才敢相信。
他爸和弟這樣很正常,一個是商海沉浮的老江湖,一個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萌弟,這倆人的心胸都很寬廣,也不需要他去勸,估計想想他們也就能自我通達了。
果然,如此這般過了十來分鐘后,兩人相繼又坐回了沙發上。
郭世釗已經鎮定下來,除了面色還帶著不正常的紅暈,幾乎看不出來剛才的失態,而典范郭雖然還帶著滿臉的激動,但看那彷佛冒光一樣的眼睛,也可見他此時的心情。
看著已經冷靜下來的倆人,也不等他們再次問話,郭二哥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按著人頭算,一個人的船票是兩億美金......”隨著這句話話落,書房響起了兩聲倒抽氣聲。
郭二哥依舊繼續著,“因為是機密性,凌風知道的也不多,只說上船的時間和地方有會通知,至于我們要如何打聽,凌風雖沒給言明,但也指示了一條消息渠道。”
郭世釗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問道,“你大哥那邊?”
不管是米家還是郭家,真正接觸官場的人也就只有大兒子郭仁均一人,別看是個小小的主任,但郭仁均當初是在大西北的要軍當兵,和他一樣年紀的,現在有好幾個登高的位置著實不小,就拿那個老家在首府的阿古來說,不說手眼通天,那至少是在首府算得上有名號的人物。
此時此刻,郭世釗也終于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為何大兒子會那么突然的去西北見阿古了。
沉悶的氣氛中,郭二哥點了點頭,他似是感概,又似是嘆息,“這時候,大哥應該見到阿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