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已然根基盡失,什么都沒有了,求大王,看在他是您親弟弟的份上,饒他一命吧!”馬秀叩頭道,以她楚國郡主的身份,能做到這一幕,已然難能可貴。
看到這一幕,劉隱突然落下了兩行淚水,忍痛道:“孤也不想這樣,是他自己執意要反叛的”
“大王,您還記得這個嗎?”只見馬秀突然袖口當中,拿出一條馬鞭。
“這是。。”劉隱一驚。
“這是當年夫君年幼,闖下禍事,被祖父責打的鞭子,但最終這鞭子沒有打在夫君的身上,而是大王的身上,時光流轉,大王變了,夫君也變了,一切的一切都因為一把椅子,這不值得啊!夫君經常說,當日你說過,不管他犯下多大錯,你都愿意為他抗的,您忘記了嗎?”馬秀哭道。
望著那刺眼的馬鞭,劉隱的雙手微顫了起來,濕潤的目光當中,似乎回到了曾經那少年無憂的時期,那個時候,他們沒有如今的權勢,確有真正的兄弟情義。
“難道,孤真的太過分了”許久后,劉隱低下頭,揮手道:“郡主,孤暫時不能讓你回去,但孤也不會在動手,孤會留下遺言,一年后,放你回去”
聽到這話,馬秀面色一顫,隨即感激道:“謝大王”
而此時在殿外,只見一個附耳聽到里面一切的年輕內侍,眼珠一轉,悄悄的離去了。
。。。。
不一會后,在王宮的一處偏房當中,劉鴻拿著一柄寶劍,似乎在仔細的把玩,當聽完匯報后,搖頭失望道:“沒想到,父王到了最后,竟然心軟了,郡主果然有手段”
“世子,現在怎么辦?”內侍低聲道。
“你做得很好”
“謝。。”
鏗的一聲,劍光一閃,報信的內侍捂著喉嚨,不敢置信的緩緩倒在地上,劉鴻握著染血的寶劍,看都沒有看一眼,目光瘋狂道:“二叔不死,本宮豈能心安”
“二叔,你不要怪侄兒,要怪就怪那盧延巡,不過你放心,未來侄兒一定會砍下盧延巡的人頭,去祭奠你,但這嶺南是本宮,本宮的了”
劉鴻執拗,無情的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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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一封快騎突然從城門而出,向著北面的南楚而去,同時王都軍行動了起來,包圍了劉巖的府邸,囚禁了馬秀。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人很是震驚,然王宮內的劉隱似乎并不知道。
在廣州內,一處四合院的臥房當中,盧屏身影浮現了出來,他輕輕的敲擊著桌子,臉上帶著一絲不解。
輕輕的腳步聲過后,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突然走了進來,抱拳道:“掌柜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劉隱為何突然對馬秀出手”盧屏轉頭嚴肅道。
“稟統領,屬下已經去問了二號,經過他的打探,這一次下命令的不是大王,而是世子劉鴻”來人認真道。
“什么”盧屏猛的站了起來,一陣驚訝后,道:“你確定嗎?”
“確定,有人看到世子的幕僚秘密見了牟指揮使,隨即便有了行動”
“劉隱不知道嗎?”盧屏問道。
“這個屬下不知”
盧屏面色一凝,隨即冷笑道:“看來我們小看這位世子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要這么做,但可以肯定,定然和那劉巖有關,另外劉隱估計真的快不行了,連這樣的事情都被隱瞞了,足見很多大臣已然被劉鴻給拉攏”
“那需不需要立刻上稟王爺”
“當然要,不過這個時候更要靠我們自己,但目前的情報還太少,看來某要出去一躺”
“統領?”
“去見見魅組駐嶺南分部的紅鶴,也許她知道些什么,這個時候女人的消息或許更準”盧屏立刻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