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安縣的李守庸將軍,如今乃是贛南的四軍團統帥,水軍統領嚴縛已經被拘押,等候發落,而牟統領。。”倪暢稍稍猶豫了一下。
“說”倪曙道。
“牟統領戰死在安縣的東山之上”倪暢道。
倪曙面色一動,搖頭道:“看來英王已經接管了嶺南的一切,只要滅了韓成,打敗楚國,便可盡取嶺南二十三個州府,成為世間真正的一方霸主”
“父親,兒有一言不知當說不當說”倪暢微微猶豫后,開口道。
“不必忌諱,說”倪曙道。
“兒覺得北面李存勖,南面盧延巡這句話,雖有贊譽,但也有事實,英王文韜武略,知人善用,尤其是英王重舊情,父親前些時候不是也說,若大王能像英王對待譚全播那樣,對待王定保,何來韓成之禍,兒覺得雖忠臣不侍二主,但君擇臣,臣亦擇君,父親當順應時勢,輔助明主,創功立業,在創嶺南之和平,百姓之繁華”倪暢恭敬的說道。
倪曙聽后,望著短短一段時間不見,似乎成熟了許多的兒子,滿意道:“逆境鍛煉人,暢兒,你長大了”
“謝父親”
“至于你說的歸順,這個不必著急,等今晚過后再說吧”倪曙道。
“是,父親”
到了大約黃昏的時候,在倪府的大門外,重新裝扮,再次恢復威嚴神采倪曙帶著家人走出府門的時候,只見廖匡圖已經等在外面。
“倪尚書,大王命下官來接您赴宴”廖匡圖施禮道。
“廖大人,這太客氣了”倪曙連忙道。
“倪尚書乃是嶺南賢臣,大王自當日英州一聚后,一直敬慕不已,言這一次乃是邀賢,是求計,因此務必讓我等親自來迎接”廖匡圖笑道。
聽到這話,倪曙感嘆了一聲后,道:“如此就有勞了”
“倪大人客氣了,請上馬車”廖匡圖道。
“好”倪曙點了點頭,在專人的攙扶之下,上了馬車。
大約過了半刻鐘后,當倪曙掀開車簾出來的時候,只見盧延巡帶著何詞,以及其他被釋放的嶺南官員正在等候。
“仁濟,好久不見了”盧延巡看后,親切的喊著倪曙的表字。
“英王”倪曙一驚,連忙下了馬車,恭敬的施禮道:“倪曙拜見英王殿下”
“哈哈”盧延巡一把拉著倪曙的手,高興道:“當日英州一會,孤見嶺南有仁濟這樣的大才,可著實擔憂了一陣”
“英王過獎了”倪曙慚愧道。
“今天孤設宴,仁濟愿意過來,實在是給孤面子,來,來,我們進去痛飲三杯”盧延巡拉著倪曙的手,向著王宮而去。
其他嶺南官員看到這一幕,臉上的表情紛紛輕松了許多。
當夜幕緩緩降臨后,在王宮內,曾經劉氏朝議的主殿內,望著左邊以倪曙為首的嶺南官員,盧延巡笑道:“酒喝的差不多了,但諸位的氣估計還未消,來人,把人帶上來”
“是”
很快,程寶好似提著雞仔一般,將臉色煞白,頭發散亂的韓文從外面帶了過來,一把扔在了寬敞的大殿當中,冷著臉站在旁邊,倪曙等人看后,一個個臉上瞬間露出恨意。
“此人是誰,想必不需要孤多說,孤就想聽聽諸卿的意見,該如何處置”盧延巡揮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