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齋,聽說你還有兩個兒子在洛陽?”隔天,盧延巡帶著趙光胤走在宮內的池亭內,笑著說道。
“真是”趙光胤抱拳道。
“孤已經命令親軍都尉府駐洛陽分部,將他們接回來”盧延巡溫和道。
趙光胤面色一動后,連忙彎腰道:“謝大王恩典”
“哈哈,你不怪孤就好了,孤之所以如此,也是因為容齋實乃大才也,孤一是舍不得,二也希望你能安心”盧延巡柔聲道。
“大王過獎了,如今大王收嶺南二十三州,化宋而立國,麾下雄兵十萬,猛將如云,謀士如雨,已成大業之象,臣不過落魄文人,實擔不起重任”趙光胤謙虛道。
“你若擔不起,那就沒人了,來,做”盧延巡攙扶著趙光胤坐在了亭內,面帶沉重道:“雖然孤打敗了楚國,收了嶺南,但基業越大,心中越是不安,一怕辜負了群臣之望,二怕無功于百姓之富,三也憂我宋未來之出路”
趙光胤微微一笑,道:“大王能有此二怕一憂之舉,實乃英主也,不過大王也不必太過擔憂,以如今我宋國之版圖和兵力,南方各路諸王,以不敢隨意侵犯,只要大王勤政愛民,廢除苛捐雜稅,減除貪官污吏,必可坐北朝南,成輝煌之業”
盧延巡點了點頭后,道:“那容齋覺得,未來孤當如何走?”
趙光胤似乎早就有了想法,認真道:“大王當首先休養兩至三年,這兩,三年內當中,不可在大舉動兵,當休養生息,富國強兵,這一是養民,二便是等候時機”
“容齋所說的時機是?”盧延巡好奇道。
“大王英明神武,得天所眷,年歲不滿二十五,以成一國之主,而對平亂之主而言,時間也是相當寶貴的,如今不論是楚,閩,吳皆為梟雄當世,若盲目追求,必生問題,我主當靜候,因為此三地之主皆以是快過天命之人,但國之輪轉之時,便是我王機遇之日,皆時必戰無不勝,事半功倍”趙光胤道。
盧延巡笑了笑后,道:“那容齋對大長和如何看?”
“大長和鄭氏,自篡奪南詔蒙氏王朝,建立大長和國以來,雖薄有建樹,但如今之主鄭旻,據說窮兵黷武,有爭雄之野心”趙光胤道。
“容齋覺得他會對我宋國發起進攻嗎?”盧延巡問道。
“大王安心,借他個膽子,他都不敢”聽到這話,趙光胤自信道。
“為何”
“這第一是大王的威望,這第二不論是嶺南,還是贛南皆乃四戰之地,他沒有把握可以在奪下之后,保住領土,若是屬下猜的不錯,鄭氏縱然有野心,也只有兵發蜀國這一條路,因為蜀國不但與他國土相連,更是天府之地,有天險可依,奪下之后,才能成就真正的霸業”趙光胤解釋道。
“哈哈,容齋果然大才也,孤實在不忍你在這樣浪費光陰了,說說,你想去哪里?”盧延巡笑道。
趙光胤一愣后,道:“臣聽說大王設立了政治學院,主在管控思想,重立古制”
“不錯”盧延巡點了點頭。
“不知臣有沒有這個資格,入政治學院教學”趙光胤抱拳道。
盧延巡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外,道:“容齋,政治學院雖然很重要,但其實就是清水衙門,孤可是打算給你實權的”
趙光胤搖了搖頭后,道:“大王,天下如此亂,皆因為人心思亂,若要平定天下,首先要定軍心,民心,內政,軍武之內,臣實在有心無力,也不想摻和了,臣若能為大王教出一批忠王愛民的學子,已然足慰平生”
盧延巡聽到這話,點頭贊賞道:“容齋真有賢臣之風啊!好,孤就冊封你為政治學院副院長,兼參謀廳左參謀,可教學,可立文,亦可進言”
趙光胤聽后,連忙站起施禮道:“臣謝大王隆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