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剛剛福安殿來報,說王妃身體有些不舒服”這時,汪和進來匯報道。
“什么”盧延巡立刻站了起來,道:“你們先議論一下”
“是,大王”譚全播等人聽命道。
不久后,在福安殿內,盧延巡望著挺著肚子請罪的朱雨靈,搖頭道:“你這是干什么呀!”
他到來之后,才知道朱雨靈根本沒事。
“臣妾懇請大王網開一面”朱雨靈道。
“連你也覺得孤錯了”盧延巡皺眉道。
“沒有,大王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大宋,為了百姓,但大王,如今真乃大王積極進取之時,且占城國的使者也還在,這個時候若是動靜太大了,估計會讓海域諸國笑話,對五叔自當嚴懲,但念在起畢竟是先王的親弟弟,盧家的宗長,臣妾懇請大王法外開恩”朱雨靈再次施禮道。
盧延巡面色一凝后,道:“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么?”
“臣妾不敢隱瞞大王,右相,侍中的確托人傳了話,宋副參謀長雖然這一次犯了大糊涂,但他對大王是絕對忠心的,且也是輔國之才,望大王看在他以前功勞的份上,網開一面”朱雨靈柔聲道。
盧延巡聽到這話,緩緩坐下后,目光一陣變化。
“大王,對大王您的任何決策,臣妾都不敢反對,但如今雖然立宋,但未來的路還有很遠,大王不可傷了臣子之心啊!”朱雨靈低聲道。
盧延巡眼神一凝后,道:“孤明白,王妃有心了”
不久后,盧延巡取消了趙光胤等政治學院議論事情,同時再次召見了何詞和楊洞潛,傳命將五叔盧光遷流放恩州,抄沒家產,同時組建宗人府,日后但凡盧家宗親,若敢觸犯律法,一律由宗人府處置。
何詞和楊洞潛高聲大王仁慈,隨后盧延巡又召見了宋齊丘,宋齊丘滿臉的慚愧,請辭一次官職,不過被盧延巡給駁了,還好好安慰了一番,讓他不要有思想負擔,至于同盧穎的事情,等王太后回來再說。
當天晚上,在后宮當中,朱雨靈聽含巧說完之后,確沒有高興,反而露出一絲擔憂。
“王妃,怎么了,大王放過五老爺,也不怪宋大人”含巧不解道。
“真是因為這樣,事情才麻煩了,因為大王沒有責罵宋大人,反而安慰了,在大家眼中,這是大王對宋大人的大愛護,但本宮了解大王,他越把你當自己人,你犯了錯,他就越會罵你,罵了就不放在心上,但這次事情過后,大王沒有罵,這說明他對宋大人沒有以前那么大的期待了,他心中已經有了隔閡”
“就因為這么一件事情”含巧驚訝道。
“自古為臣者,首在忠誠,次為謹慎,有時候就是一步,便是天地之別,恃寵而驕,不得善安,這一次大王是看在本宮,以及本宮肚中孩兒,同時也是大王的自醒”朱雨靈認真道。
“自醒”含巧一愣。
“巧兒,你沒發現大王有些變了嗎?”朱雨靈道。
“變了”含巧不解道。
“或者說不是大王變了,而是在赫赫戰功,以及周圍的一片褒獎美言之下,是個人都會變得越發的唯我獨尊,容不得下面的人無視他的威嚴,尤其是那片東林寺血統論,說實話本宮看了之后,沒有太高興,反而有些心顫,這樣的宣傳下去,大王將來的威望,估計會超過古今任何一位帝皇,若不是當時本宮那一句,未來的路還很遠,大王估計就忍不住了,好在大王不是父皇,比父皇更加英明,及時清醒了,沒有像父皇一樣沉淪那至高的權利”朱雨靈認真道。
“那,那該怎么辦?”含巧有些害怕道。
“沒什么怎么辦?本宮也只能盡力而為,因為不管怎么樣,本宮都是大王的妻子,永遠要跟大王站在一起,只不過巧兒,你看著吧!一旦當這天下,在沒有大王對手的時候,那才是真正的暴風雨即將來臨了”朱雨靈感嘆的望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