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老爺我精通星學之術,除了自己無法算之外,自問算無遺策,楚吳本是“三羊五馬之后,馬自離群,羊子無舍”也就是說楊家的吳國三代而終,馬殷的楚國五代而亡,但自從盧延巡奪取了嶺南二十三州后,楚吳的國運竟然變成了“三羊二馬,牝雞司晨”,把星相變的干干凈凈,尤其是楚國,直接損失數十年的國運,將二代將亡,也就是說一旦楚王馬殷病逝,亡國之日便會降臨,所以老爺我才來親自看看廣州的星象,是不是算錯了”老者嚴肅道。
“那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你老爺我又不是神仙,當年先祖偶遇一代天師李淳風,我龐家自此得賜星象之學,但也只是皮毛,跟天師完全比不得,除非我能得到兩位天師合力所著的相術至寶《推背圖》才有可能更進一步”老者白眼道。
龐巨昭,原容州刺史,性格瀟灑,自在,為當代第一星象大師,然自從容州被楚國破后,落榻楚國,但因為三羊五馬之說,為楚王馬殷所不喜,多次想殺他,但又有些舍不得。
“推背圖,老爺不是有嗎?”書童疑惑道。
“我那本是假的,真正的推背圖早就不知所蹤的,估計在黃巢火燒長安的時候,就被燒了,可嘆如此星學至寶竟然未能留下”龐巨昭惋惜道。
“老爺,這推背圖真的有這么厲害嗎?”書童好奇道。
“當然厲害了,別人不知道,我們龐家是有記錄的,當年還是盛唐時期,太宗在位,星象算計之術,以袁李為尊,然袁李皆傲視天下,誰也不服誰,因此約定比試,我龐家先祖便是當日觀看之一,兩位天師于泰山之巔,玉皇之頂,以畢生所學,觀群星流轉,以定勝負,然而或許是天意,又或許是二人不分伯仲,當代之事已然完全無法阻擋兩人,兩人后面竟然從競爭變成了合作,打算齊力推演太宗之后的大唐國運,兩人越推越深,整正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最后李淳風天師突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眼中含淚道:“帝傳三世,武代李興,悠悠華夏,何其悲壯,我等悔不該探,痛哉,惜哉啊!”
聽到這話,書童完全入迷了一般,追問道:“帝傳三世,武代李興,小的明白,武則天登基,但后面那句悠悠華夏,何其悲壯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龐巨昭搖頭道。
“不知道,先祖不是在嗎?”書童好奇道。
“先祖后面說,不但李淳風天師吞血,袁天罡大師也是面色煞白,后來兩位天師不知說了些什么,便攜手離去了,不久后,《推背圖》出世,李淳風天師病逝,袁天罡大師自此不知所蹤”龐巨昭道。
“怎么會這樣?”書童不解道。
“事情就是這樣,后來太宗思念他們,所以找了一位跟李淳風天師非常像的人,擔任太史令,且將推背圖收入了寶庫”龐巨昭道。
“那推背圖到底有什么?”書童再次問到了這個問題。
“不知道,誰也不知道,因為太宗找了很多人,但沒人看的懂,先祖猜測,那推背圖當中,估計就有大唐未來的國運,只不過兩位天師不能說,也不敢說,所以就以兩人的能力合力寫了這本書,估計是希望有人能發現里面的奧秘,讓大唐能轉危為安”龐巨昭道。
“可是,可是大唐早就已經亡了”書童大聲道。
“是啊!人力豈能逆轉天命,盛世大唐終究只有兩百八十九年的國運,這估計會讓兩位天師很傷心,也因為這個,老爺我明白,星象之說,永遠只能是輔助,若以為可以洞徹先機,便企圖謀利,最后只會落得慘死”龐巨昭道。
“那,那我們還去廣州嗎?”書童道。
“當然要去了,都到這里,楚王已經對老爺我其了殺心,在留在潭州府,恐有殺生之禍,這以后該說的說,不該說的j絕對不說,這樣就行了,老爺我也要混個安逸晚年啊”龐巨昭笑后,重新上了驢背,道:“童兒,繼續前進”
“是,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