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選擇坐在降谷零的對面,而是親親熱熱的坐在了降谷零的身邊,并將降谷零的香草冰激凌遞給了他,而他自己手中的巧克力和榛子巧克力的雙拼冰激凌球,已經在走過來的那短短幾秒內被他咬了一口。
看著降谷零將香草冰激凌接過,尤來亞相當遺憾,“這家的招牌就是巧克力,他們家的巧克力可好吃了,冰激凌也是這個味道最出名,零哥,你真的不嘗嘗嗎”
降谷零微垂著視線看向了尤來亞,仿佛是覺得自己的安利大法有戲,尤來亞正要舉高自己手中的冰激凌往降谷零的嘴邊湊,身邊的金發青年卻先他一步有了動作。
尤來亞的唇角被粗粒的指腹摩挲而過,下一秒,降谷零垂頭舔舐了一下自己的拇指指腹,這一動作,直接讓尤來亞的聲音消失了。
降谷零挑了挑眉,神態自若的點評道“嗯,味道是不錯。”
尤來亞愣愣的看著降谷零,張著的嘴一時之間忘記發出了聲音。
好、好像哪里不太對。
不論是零哥的神情還是動作,似乎都有一種尤來亞難以描述的態度包含其中。
哪怕是遲鈍如尤來亞,也從這細微的動作中,捕捉到了一絲降谷零所釋放出的信號。
他眨巴了下眼睛,這才傻乎乎的閉上了嘴。
降谷零忍笑,一口咬上了冰激凌,“好像是巧克力的更好吃一些。”
尤來亞幾乎是騰地一下就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只是語速飛快的道“那我、那我再去給你買個巧克力味兒的”幾乎不給降谷零阻攔的機會,他飛也似的沖到了柜臺,一抬頭,卻看到店員正用一副曖昧的眼神看向自己,這位頭戴搞定廚師帽的意大利中年男士不動聲色的對他豎起了個大拇指,“男朋友很帥哦放心吧,這次的冰激凌,免費送你雙倍。”
尤來亞“”
等到兩人從冰激凌店內出來后,尤來亞路上就有些心不在焉起來,這種狀態一直維持到晚上吃飯,照例是全員到齊的一餐。
尤來亞的左邊坐著伏特加,右邊坐著降谷零,他們正位于一家披薩店內,而坐在尤來亞身邊的伏特加正大口吃著牛排,他的嘴角都因為他這狂放的進食動作而沾上了醬汁,尤來亞敏銳的捕捉到了這一幕,忍了又忍,他還是輕輕拽了拽身邊降谷零的衣擺,正吃著披薩的降谷零立刻向著他的方向微側了下頭,讓自己更靠近尤來亞,這下意識的小動作讓尤來亞微微抿了抿唇,然后才輕聲道“零哥,你看伏特加。”
降谷零疑惑的看向了正吃的忘我的人。
發現降谷零完全沒弄懂自己的意思,尤來亞忍不住解釋道“你看,伏特加的嘴角也沾了蘸料。”
不給他也擦一下嗎
尤來亞耳朵都漲紅了,卻還是沒有說出這句話。
降谷零“”
他眼巴巴的看著降谷零,似乎是在等著降谷零的回答。
良久,降谷零從手邊抽出了一張餐巾紙,隔著尤來亞遞給了伏特加。
伏特加茫然的接過了這張紙,心想這人還怪體貼的,可他手邊有紙啊
尤來亞則是瞇著眼睛圍觀了全程,在降谷零收回手后,尤來亞再度湊近了降谷零,有些笨拙的問道“零、零哥,你怎么不給伏特加擦嘴啊”
降谷零“”
這熟悉的感覺。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單手捂住了額頭,卻還是耐心的壓低了聲音對尤來亞說“因為關系不同,我不可能對其他人做這些。”
尤來亞的心臟砰砰直跳,他在這簡短的回答中,感受到了自己的與眾不同。
降谷零走的那天,尤來亞獨自前來送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