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心洲搖頭“不喝,撐著呢。”
他確實撐著了,喻霧給他烙了兩塊蛋餅,一大碗湯,超出他平時的食量太多,他全吃完了。
陳芷嗯了聲,扭頭用遙控器打開電視。這會兒在放本地新聞,謝心洲沒太在意,直到陳芷差點被奶茶嗆著,她背靠工作臺的側面,指著墻上電視屏幕說“我靠,這不是那豪門庶子嗎。”
聞言,謝心洲抬頭看向電視屏幕。
“最近這事兒鬧挺大的,辰衡的那個過世的董事長,他兒子是他老婆跟別人生的。”賀明臻邊說邊小心地撬開大提琴邊緣。
謝心洲“嗯”了聲。
屏幕里的人包得相當嚴實,鴨舌帽、口罩、衛衣兜帽,連根頭發絲都沒露出來。要是頭發露出來的話,陳芷應該能猜到那是喻霧。
謝心洲認出來了,他認得喻霧的眼睛。
記者們在辰衡大樓下堵著喻霧,舉過話筒“喻先生,請問你今年多大”
“二十三歲。”
記者“請問你今天過來參加股東大會,有得到董事會的支持嗎”
“抱歉,無可奉告。”
接著是尹心昭安排的媒體,記者突破重圍沖到喻霧面前“喻先生,據說老喻董留下了遺囑,請問遺囑的法律效力確認了嗎你最近有接觸過大公子嗎”
喻霧停了下來,嚴密的打扮讓他只露出一雙眼睛,人們的注意力也都在他的雙眼。
喻霧說“很遺憾,沒有人和我聯絡過,我常年在國外,對家族恩怨不是非常了解,至于那位大公子”
喻霧看向鏡頭,仿佛是通過鏡頭在和大公子對話“我相信大公子應該會明白一個最基礎的繼承法條例,繼承遺產應當清償被繼承人的債務,以及其應依法繳納的稅款。”引用法條
此話一出,琴行里賀明臻“哦嚯”了一聲。
不僅是這個屏幕,幾乎所有正在關注這件事的人,都被喻霧這句話調動起了好奇心。
這弦外之音不就是說老喻董或許有欠債甚至還可能存在欠稅
他一介董事長,喻霧這模棱兩可的話究竟指的是老喻董自己的稅務,還是整個辰衡集團的稅
喻霧說完后匆匆離開,鉆進一輛漆黑的別克商務車。
“牛。”賀明臻評價,“據說他是喻鷺辰外面找的小四生的兒子,在媒體這里暗示稅務問題,這是明顯要魚死網破啊,有魄力。”
陳芷不解“他為什么要暗示稅務問題辰衡如果有漏稅對他也沒好處吧”
“所以我說他有魄力啊,這是威脅,而且他這么干,肯定有人給他兜底,估計是個大人物。”賀明臻搓著下巴說。
陳芷“我靠,我以為會像電視劇里那樣撕呢。”
賀明臻搖頭“我感覺這個庶子應該是躲起來了,這原配和大公子不可能不找他的,而且躲的很及時,應該是葬禮一結束他就藏了起來。”
賀明臻又說“而且肯定藏得特好,伺機待發。”
一直沉默的謝心洲低頭咬了咬唇,心道怎么什么都給你猜著了,這人就藏我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