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答到這里也就夠了。
林初靄想,還是旁觀者清。
今晚輾轉反側到現在沒睡,都是他多想。
又不是不知道靳向帛落下的工作多,連打語音的時候都沒停過,有時一個會就能開好幾個小時,他打電話沒人接,消息也沒及時回,都是正常的。
他還沒重要到能讓靳向帛拋下工作,干嘛像熱鍋上的螞蟻著急聯系上對方呢
是最近靳向帛縱容的語音通話把他養壞了,理所應當的認為對方電話會接,消息會回。
一朝回歸現實,落差太大,難以接受。
想通了的林初靄閉眼睡覺,腦子里亂糟糟的,全都是靳向帛。
毯子里太悶,憋得他在快要窒息的那刻居然想起了靳向帛在醫院花園樹下低頭靠過來的時候。
當時沒敢看,他卻早把對方的模樣印在腦海里。
唇,飽滿漂亮,看起來很好親。
讓自己的想法嚇到了,逃似的拉下毛毯,張大嘴巴無聲呼吸,心跳亂成一片。
剛剛,他到底在想什么。
怎么能臆想靳向帛
要命,他拼命想把這個念頭甩走,甩不走臉頰上的滾燙。
心跳加速,臉紅緊張。
直白的生理反應壓住了他的理智。
他是很想那么做一次,親一下靳向帛的唇。
大概只能想想了吧,林初靄在即將睡著前迷迷糊糊地想。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黎明天際剛有點點魚肚白,醒來的林奶奶詫異地扭頭看衛生間,從關著的門縫泄露出一絲絲亮光與零星微弱的水聲。
林奶奶又看向窗下的陪護小床,毛毯卷成一團,枕頭斜放。
平時林初靄起床都會疊好毯子,擺正枕頭,由此可見今早的驚醒對他有多倉皇。
水微涼,涼到林初靄麻木。
內褲洗到第三遍,早看不出聞不見什么,一切都隨著污水被沖進下水道。
擰干了,他找出衣架輕手輕腳往外走,怕吵醒奶奶。
剛把門打開,探出去個腦袋,倏地又縮回來,漲的臉通紅。
奶奶什么時候醒的啊,他好崩潰。
都被看見了,不可能還在衛生間里當鴕鳥。
他手背在身后走出去,臉還紅紅的“奶奶早。”
“精神不錯。”奶奶說,“要不要再睡個回籠覺”
林初靄瘋狂搖頭“我去買早餐。”
說完就想跑。
林奶奶不緊不慢的“晾好衣服再去。”
林初靄閉了閉眼,忍著羞恥“知道了。”
一連幾天,林初靄在林奶奶面前都有些別扭。
除此之外,他還是忍不住聯系靳向帛,發出去的消息都石沉大海。
這讓他心神不寧,為打聽消息,他給孟映陽發了消息。
直到第二天奶奶出院到家,他才收到回復,看完立即回渚州。
靳向帛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