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夠,關景承試探地問“少爺,這本該不是他能過問的事。”
“他和我結婚了,有什么不能問的”靳向帛翹起唇角,“他想知道就告訴他。”
你對老太太可不是這樣的,上次因這事大吵一架不歡而散。
再換個人,會讓對方生不如死。
上個敢打聽也敢泄密的,早在渚州混不下去了。
關景承再次直觀認識到他對林初靄的區別對待。
眼看擦干凈手的人又要去碰那稀爛的橙子,關景承上前一步“少爺,換個吧。”
靳向帛的眼神瞬間變得很兇“你要扔了它”
到嘴邊的是又被咽下去,關景承垂首“這已經不好剝了。”
更何況他不會,再碰就是災難。
“別管。”靳向帛揮手趕人,“先出去,別讓他知道你進來過。”
爛橙子被小心地捧回手心,靳向帛的神情歸于平和。
沒能剝完,生出些苦惱來。
“他會不會嫌我笨不可以,嫌棄也逃不掉。”他捏了下橙肉,汁水冒出來,“如果你不愿意吃,我會很傷心。如果我很傷心,那有人要遭殃的。”
“初初,乖寶貝,你肯定不舍得讓我傷心的,對吧”
靳向帛低笑了聲,聯想到林初靄回來后發生的事,心跳鼓動,莫名燥熱。
果然,還得看得見摸得著更有趣。
林初靄看著眼前略熟悉的男醫生,漂亮的眼睛里都是驚疑,瞥向桌上的銘牌。
外科,主治醫師,徐鶴亭。
很年輕也很帥,重點是對方看向他的眼神很耐人尋味,似有久聞大名,初次相見的意思。
“靳少爺的家屬”聲音低沉而磁性。
“嗯,徐醫生你好,我想問問他的身體情況。”
“他給你看過他往年的體檢報告嗎”徐鶴亭招呼他坐,在鍵盤上敲敲打打,調取靳向帛的病歷。
“沒有。”林初靄很拘謹,客客氣氣的,“麻煩徐醫生簡單說說吧。”
這和徐鶴亭看他的直播感觀不同,當主播的他更親和自然。
當然,徐鶴亭并不想知道原因,只道“他的身體還算健康。”
林初靄看出他還沒說完,心提到嗓子眼“有別的”
“有。”徐鶴亭調出關于睡眠那項的問詢記錄,微轉屏幕讓他看,“嚴重失眠及中度抑郁,這次昏迷也有部分原因是睡眠不足。”
失眠和抑郁嗎
殘酷的現實再次告訴林初靄,他和靳向帛有多不熟。
見面、結婚、再到分別重逢,這一系列的事都充滿了倉促。
他只知道他的結婚對象叫靳向帛,是首富靳家繼承人,人好身子骨差,結婚原因是要沖喜。
除此之外,一無所知。
如果不是他擅作主張來找主治醫生,恐怕睡在靳向帛隔壁數年,都不會知道。
林初靄喉結滾動,艱難地問“該怎么治”
“你來之前見過他了,對嗎”
“對。”
徐鶴亭關掉病例,問了個讓他細思極恐的問題。
“你知道抑郁有自殺傾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