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舟期待的搓了搓手,“富貴險中求嘛,更何況,窮不比死更可怕嗎”
世界最恐怖的事情是什么人活著,錢沒了
黎清“”
你這講鬼故事的水平著實可以啊
若是黎清獨身一人,他便不會選擇風險系數那么高的牟利方式,俗話說得好,人多壯膽,經賀舟這一提,他倒是萌生了幾分想法。
最主要的是開口的人是賀舟,大家是知根知底的老鄉,要是別人,他斷然不會輕易交付自己的后背。
“行吧,咱們明天先去商場置辦一身出門行頭再說。”
賀舟默了默,耿直道“可是,我沒錢。”
他的褲兜比他的臉皮還要干凈
窮得明明白白
“嘖。”
黎清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你真是半點出息都沒有行了,我添加一下你智表好友,給你轉賬點初始資金。”
賀舟的眼底閃爍著灼熱的光,他鄭重的握著黎清的手,毫不猶豫道“清總,你是我的神”
黎清馬上抽回自己的手,還特意在衣服上抹了抹,仿佛被什么臟東西觸碰到一般,他冷哼一聲,振振有詞道“這錢算是我借給你的,等你有錢了再還我”
說著,黎清給他們每個“人”轉了300塊,“我這邊的流動資金不多了,給你們“人”轉了300塊,明天用來買行頭,你們今晚好好思考一下自己最需要什么裝備,雖說是蚊子肉,但是好歹是有勝過無”
這叫什么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啊
賀舟的手臂搭在黎清的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模樣,他揚起唇輕笑著,“嘿嘿嘿嘿,清總,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棄我于不顧的誒呀,我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了只要你不介意我離婚三年帶兩娃的話”
黎清的頭頂緩緩的冒出了一個問號,他猛地推開賀舟,痛心疾首道“賀舟,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恩將仇報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說著,他“啪”的一下關上了房門,赫然一副拒絕溝通的模樣,炸毛炸得明明白白。
黎清炸毛歸炸毛,待賀舟確實沒話說,經過這幾天的奔波,他總算是喝上了像樣的熱粥,黎清更是從柜子里翻出了幾床被褥。
黎清的房子小,賀舟只能夠在客廳里睡沙發了,兩只毛茸茸更是只能夠將就的打起了地鋪,不過,黎清給他們準備了厚實的被褥,跟他們之前以天為被,以地為席的日子相比,已經算是不錯了。
深夜。
黑色的夜幕上,一輪明月懸掛在天際,照亮了周圍片片的白云,白云如透明的一層薄紗輕披在明月身上,月華透入落地窗滲了進來。
“呼呼。”
聞璟四仰八叉的躺在柔軟的被褥上,發出輕微的鼾聲,睡得那么叫一沉,相比聞璟那奔放的睡姿,暨白的睡姿則規規矩矩的躺在那兒乖乖的揣著手手,模樣像極了聽話的三好學生,睡姿那叫一個一板一眼的。
論貓貓同志的形象包袱有多重
貓貓同志睡覺那叫一個規規矩矩不打呼不磨牙,安靜得不像話
賀舟是個181的大長腿,窄小的沙發遠不能夠完全容納他的身軀,他只能夠蜷縮著身子就像一只煮熟的蝦子一般側躺著,肚子上蓋著一件薄被。
突然,睡夢中的賀舟擰起了眉頭,身體不自主抽搐起來,恐懼感襲上了他的心頭,仿佛他又回到了地震的那天,他被牢牢的壓在石板下面動彈不得。
痛,好痛啊
他的手指緊緊的掐著薄被,指間一度泛白,痛苦的呢喃道“不要,不要”
暨白的耳尖微微抖動著,他一下子就從假寐中醒了過來,瞧著聲源看了過去,慌亂下的賀舟奮力的翻滾著,試圖掙脫石板的束縛。
這沙發就巴掌大,他猛地的用力掙脫,這不是眼瞧著就要滾下來了嗎
暨白瞳孔一縮,趕忙撲了上去。
只聽見“撲騰”一聲,賀舟一下子就從沙發上滾了下來,精準的砸在了地上的軟綿綿的“毛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