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凜虛聞言動作一頓,十分不可置信地看向戚恪,戚恪怎么會突然變得這么體貼
明明之前就很討厭葉霄闌,甚至還在有意無意地減少她和葉霄闌見面的機會。
戚恪哪兒看得出喬凜虛此刻的表情和內心,“下樓吃飯,你要遲到了。”說完便轉身離開。
喬凜虛則在確認自己剛剛是不是聽錯了,不然怎么會聽見戚恪關心她是否會遲到呢甚至還說樓下有早餐。
可直到她跟著戚恪一路走到了餐廳,看見餐桌上擺著的早餐,喬凜虛這才意識到,戚恪好像真的是在照顧她。
她心頭微微顫動,忽然鼻尖有些發酸,她有點想哭也有點想要大鬧一通。
看啊,戚恪明明就是會關心人的,可為什么以前從未這樣對待過她,從前又為什么要對她那么壞呢她明明什么都明白的
“吃飯啊,你愣著干嘛”戚恪拿起桌面上的發圈準備將披散的頭發捆起來,但因為發圈太細她的美甲又太長,所以一直沒弄好。
“我幫你吧。”喬凜虛淡淡出聲道。
戚恪抬眼看向她,幾秒后松開頭發放下了發圈。
喬凜虛垂著眼眸走到了戚恪身后,濃密的發絲在她指間穿梭,然后被她捆成一個穩當的馬尾,期間戚恪沒有感覺到有半點的不適。
喬凜虛一直知道她的所有習慣,她們好像天生就這么合拍。
“好了,可以吃飯了。”
接下來喬凜虛沒有再主動說過一句話,只是悶著頭吃著這頓精致又豐盛的早餐。
“早餐是從裕豐臺訂的。”戚恪突然出聲來了這么一句。
喬凜虛有些莫名其妙,眨眨眼只是點了點頭,“嗯,很好吃。”
戚恪聞言,眉頭微挑,嘴角勾起一抹笑也沒再繼續說話。
喬凜虛安安靜靜地吃著,但腦子里卻在瘋狂頭腦風暴。她昨天是被戚恪帶回來的,而她原本的臥室又被全部收拾干凈了,那她昨晚是和戚恪一起睡的
想到這里,喬凜虛耳根迅速躥上一抹嫣紅,心口一片滾燙,連嘴里的飯頓時都咽不下去了。
戚恪倒是一點沒察覺到喬凜虛的不自在,端著咖啡喝了一口,然后才又說道“你的衣服我全都讓人處理了,你今天要穿的已經讓人送來了,房間里還需要什么你自己去買。”說著將一張卡放在了餐桌上。
喬凜虛看著那張推過來的卡,手里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在聽見戚恪說讓人把她的東全都處理時,她承認她還是難受了,她們一起生活了十八年,就算養條狗都熟的不能再熟了,但戚恪對她好像并沒有多在意,甩掉她這個人是這樣,處理掉她那些東西也是這樣。
但此刻她還是聽出了戚恪話里的含義,對方想讓她留下。
如果這件事放在之前,喬凜虛肯定會歡天喜地地將那張卡收下,然后會特意請一天假去采購家里需要的東西,用心地去布置屬于她們的家。
但現在不一樣了,這里注定不會成為她的家,這棟房子終究會迎來新的女主人,那她所布置的那些東西也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不用了戚恪,我最近住在葉霄闌家里,等家里那套房子收拾好了我就會搬回去的。”
戚恪聞言,臉色頓時凝了一瞬,抬眼看向了坐在自己對面的喬凜虛,半晌后將手里的咖啡杯放回了桌面上,外層杯壁上的冷凝水珠滑落至桌面,洇開一片水漬。
“你威脅我”戚恪語氣淡淡的,就好像兩人在十分平常地討論著晚餐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