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拂動起女人們的裙擺,喬凜虛垂下頭看著腳下仿佛是在認真看路,其實卻是在怔愣出神。
從她們這里到酒店門口也就十米的距離,但她卻覺得這十米是她和戚恪十八年來走過的最平靜的一段路。
她們誰都沒有說話打破這個平靜,彼此只能聽見對方的呼吸和心跳聲。
可喬凜虛覺得平靜的這段路戚恪卻覺得格外難熬,她和喬凜虛之間從未如此安靜過,就好像兩人已經無話可說,這讓她變得焦慮,她迫不及待地想開口和喬凜虛說點什么。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說道“今晚把你扔下車我不是故意的我當時只是太生氣了,我還是第一次被人扇一巴掌”說著戚恪大概是覺得被扇巴掌這種事很羞恥,所以連聲音都小了很多。
喬凜虛聽著也沒說話,只是十分無奈地扯了扯嘴角。她知道戚恪這是在道歉,但她在意的并不是戚恪將她扔下的事。
她在意的是戚恪說的那番話,那一字字一句句就像是淬了毒的利刃往她心口扎,扎完還不算,還要捏著刀柄擰兩圈,直到能攪的她血肉模糊才好。
戚恪從小就是這樣,她掌握著所有人的弱點,只要她需要,她就能用最惡毒的話將你傷的體無完膚,還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么。
她也確實沒有說錯,她說的都是實話,只是實話往往就是最傷人的。
喬凜虛不想再聽她提起晚上的事,所以在電梯口停下,等戚恪說完后才開口道“我沒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你今天也辛苦了。”
戚恪扶著她的手一頓,然后轉頭看向喬凜虛,眼神是無比的認真,“你今晚受傷我有很大責任,我留下照顧你。”
說完,電梯門也開了,戚恪便攙著喬凜虛的手腕要往電梯里走,可喬凜虛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出了神,一下步子沒邁開,受傷的那條腿立馬在酒店的地毯上絆了一下。
“嘶”喬凜虛下意識地痛呼出聲。
戚恪連忙轉身看向她,“怎么了”
喬凜虛抿抿唇,搖了搖頭,“沒事,被絆了一下。”她還是不適應戚恪如此體貼的模樣。
戚恪見她臉色都白了,沒有再說話,直接躬身將喬凜虛整個打橫抱了起來。
戚恪的動作太讓人匪夷所思,喬凜虛被她這突如其來的一下給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呼出聲,“戚恪”
“這樣快一點,你需要好好休息。”
喬凜虛怔愣地看著她的雙眼,一時間竟忘記了拒絕。
身穿黑色抹胸長裙的女人穩穩當當地將懷里的人橫抱著,裸露在外的手臂線條因為在使勁兒,緊繃起來十分顯眼。而待在她懷里的女人則雙手手臂環住人的脖子,雙眼因為不知道該看哪兒從而埋頭緊閉。
“叮”
電梯門打開,戚恪抱著人走出電梯,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走廊盡頭。